雪花亂舞,人在風雪中行走幾乎睜不開眼睛。
駱漪辰皺皺眉,說道:“看來回不去了,今晚就住這兒吧!”
說罷,他不容分說地把她拉了回去。回到大廳後,駱漪辰到前臺去要房間。尚琦拍打著身上的雪花,手已經凍紅了。剛才在餐廳見到的經理說道:“對不起,駱總!剛剛有好幾個旅行團,因大雪入住。目前沒有空房間了。”
“別墅區那邊也住滿了?”
“那邊還有一套空的。”
“把鑰匙和門牌號給我。”駱漪辰毫不猶豫地說道。
經理遞過鑰匙,不由得多看尚琦幾眼,眼神中帶著訝異。他在駱氏工作了十幾年,早些時候也曾耳聞:駱漪辰跟公司的一位高層曖昧,還為此離了婚。尚琦留意到經理異樣的眼光,臉上微微發燙。
她對駱漪辰說道:“駱總,既然房間有限,我就不打攪您休息了。再見!”
駱漪辰微微眯起眼睛,注視著尚琦,那神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緩緩說道:“關於年終考核的事,我還覺得有些問題,想再聽聽你的意見。”
一旁的經理說道:“現在要給您準備會議室嗎?”
駱漪辰擺手示意他離開。然後,他就強拉著尚琦向別墅區走去。這大風足有七、八級,把整個世界都吹得亂顫。尚琦弱小的身軀艱難地前行著。一陣狂風吹來,駱漪辰不由得用雙手擋住眼睛。被鬆開的尚琦,很快就落在駱漪辰後面。
他發現尚琦沒在身旁,快步走了回來,伸手摟住她的腰身,拽著她前行。尚琦突然被他摟住,十分不自在,掙扎著想躲開。駱漪辰手上用力使她掙不開,說道:“離別墅還有段路,你走得太慢了,我可不想變成雪人。”
尚琦只好任由他連拉再拽地向前走。好不容易到了別墅,兩人的身上已經盡是雪花,頭髮全被打溼了,貼在頭皮上。他撣盡身上的雪,脫去外衣掛在衣架上,說道:“上去洗個熱水澡吧!頭髮溼了容易感冒。”
尚琦環視下房間:這是一棟兩層別墅,一層是客廳、廚房、衛生間,二層是臥室。她跟駱漪辰單獨過夜,不是一兩次了。但聽到他說“洗澡”兩個字,尚琦仍是下意識地有些牴觸。
駱漪辰見她站著不動,說道:“那我先去洗了。”然後就向樓上走去。
尚琦謹慎的態度,讓他心煩意亂。他們相識三年,駱漪辰自認對她呵護備至。尚琦不情願的事,他也不曾勉強過。但他最近感到,她對他也是有所隱瞞。尤其是那種時刻保持的警惕,讓他很有挫敗感。
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就非得那麼矜持?既然她如此高傲,我又何必憐香惜玉?我洛易辰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可是,他很清楚尚琦的倔脾氣。如果他真的那麼做,只會永遠失去她的心。駱漪辰突然覺得自己很窩囊,怎麼就拿這個女人沒轍?
半小時後,他洗完澡下來說道:“你去洗吧!”
尚琦呆在原地沒動。她在想洗澡以後,要怎麼應付駱漪辰。如果他再提出“要求”,自己今晚是跑不掉的。她想不明白:自己愛這個男人,為什麼對他總會這麼小心?其實,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相互的。駱漪辰在對尚琦有所保留的同時,也失去了她對他的信任。
駱漪辰沒壓住心中的惱怒,吼道:“你在怕什麼?就那麼不情願跟我在一起嗎?之前你在餐廳也是這樣,生怕別人知道咱倆的關係。我已經離婚了,就算跟你交往,又有誰會指指點點?尚琦,你有把我放在心上,考慮下我的感受嗎?”
駱漪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總算發洩出心中的怨氣。
尚琦第一次見他對她發這麼大火,心裡委屈得很。她哽咽說道:“跟你在一起,我很有壓力。如果你也這麼不開心,咱們還是算了吧!”
“什麼叫算了?”駱漪辰一把拽起尚琦的手臂,喊道:“我洛易辰是路邊的小貓小狗嗎?你想要就要?”
“疼!你放開我。”
盛怒之下,駱漪辰已經忘記,自己使了多大力氣。他把尚琦禁錮在懷裡,繼續喊道:“你怎麼能那麼輕易就說出這樣的話?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尚琦討厭駱漪辰的粗暴,在氣頭上說道:“這三年你把我當情人,但你對我來說什麼也不算。”
“是嗎?”駱漪辰突然放開了她。
他那落寞的眼神,讓尚琦很是難受。駱漪辰開啟門要走,門外呼嘯而至的風雪湧進來。尚琦有點害怕了,拉住他的手說道:“別走!”
駱漪辰甩開她,冷冰冰地說道:“你對我來說,也什麼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