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連花草長得一樣。
又是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進韓原道的耳朵裡,他突然回過頭來,轉身定睛一看,是易觀獵和皇甫羨他們幾個人,齊齊的站在那裡,易觀獵說:“原道,你回來了。”除卻羅衣一人。
韓原道問:“羅衣的人呢?你們不是去了六元晴山嗎?為什麼只有你們在這裡?不過,這裡雖真,但不可能人也造就出來,你們全都是幻影,不是真正的你們。”
“你在說什麼,我們一點也聽不明白。告訴你,我們全都是真人,不是你說的幻影,而且這裡是你父皇的宮殿。”易觀獵說。
韓原道疑惑地走過去,伸出手撫摩易觀獵的孔,是真的,溫暖的,這絕對假不了,可是他也不明白,便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羅衣呢?我記得自己明明是上了六元晴山禁地的。”
“這樣就對了,你和我們一樣回來這裡,而真正進入禁地的人只有羅衣一個人,我們全都被轉移回來了。”
“轉移?那麼羅衣被轉移到哪裡去了?不會是禁地吧?”
“如果沒有說錯,就是這樣。羅衣去了禁地。”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因為羅衣是惟一被神劍選上的人,他是神劍的新主人。”維納王的聲音從旁邊的走廊傳來。
“父皇,你來了。”韓原道望著走過來的父皇說道。
“羅衣要得到神劍,還要經過神劍對他的重重考驗,倘若他經受不起,將會陷入永遠的無邊黑暗夢境之中。”說著,維納王抬頭望向六元晴山禁地,對羅衣充滿希望和信心,卻又愁眉深鎖。
***
六元晴山禁地的某一空間,四周圍全是五顏六色的條紋,如瀲灩的水波有節奏地浮動,發出優美的旋律和跳動的音符,點綴著這個鏡花水月般的世界。
當羅衣發覺和同伴們分開的時候,自己經已不知不覺來到了這個漫無邊際的世界,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四顧不見人影,他說:“這裡是哪裡?”話音甫落,遠處傳來了他的迴音,這裡是哪裡。羅衣開始以為有人在學跟他說話,可是細想一下,傳來的是和他的喉音一樣的話,也就不覺奇怪了。
要怎麼才可以走出這裡?羅衣的心裡在想著這個問題。無論他怎樣走,都走不出去,心已亂,人在驚,越久在這個迷茫的世界裡越發恐懼,什麼辦法也沒有。突然前面依稀出現了一點亮光,逐漸靠近過來,刺眼得他忙用手遮擋雙目。當羅衣放下手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改變得徹底。羅衣看見熱鬧的街道,兩邊的人有說有笑地興建房屋,這裡看起來好像經歷過一場大火,那些燒成黑炭的木條零星放置在一邊尚未處理。中間的緣由,他是無法知道的。
這時,羅衣的眼裡出現一個有親切感的人,感覺到他就好像族長與究和叔叔,讓羅衣那麼懷念,可是這個人不是他們的其中一個,記憶中又依稀在小時候見過的,至於是哪裡,就記得不大清楚了,似乎人群裡,似乎海邊上,似乎懷抱中。而在那個人的旁邊,是維納王,年輕時候的維納王。羅衣走過去想和維納王打一聲招呼,奇怪的事發生了。維納王和那個人穿透羅衣的身體而過,沒有聽到他的話,更沒有理會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羅衣緩緩地轉過身來,望著他們遠去,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還是原先那個漫無邊際的世界,他的眼裡突然噙滿了淚水,他從來未有過這樣憂傷的表情,不知為什麼,這是自然而發的。
“你哭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聽一下能撫平人悲傷的心靈,得到安慰。
含著淚的羅衣回過頭來輕聲地問:“你是誰?”
“一個等了你很久的人。今天,你終於來了。我很高興。”
“可是我一點也不高興。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剛才見到了讓你悲傷的事,引起了你那深處記憶中的憂傷,所以你才不高興。”
“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麼?”
“是的,那些都是我美好的回憶,一直藏在我的心裡,是你和我的心產生共鳴,所以你看見了。”
“難道你不會流淚?不會傷心?”
“流淚?傷心?會的,我流淚比你多,傷的心比你深,和我等待了幾百萬年的主人說別,是任何人都不會願意的,可是,我依然生存了下來,為的是等待新主人的你出現。”
“你是堅強又魁梧的男人,但我做不到你那樣的堅強,總是容易掉淚,我不配做你的新主人。”
“配!你比任何人都配做,這是命運所註定的,你擺脫不了,我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