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求。正是因為這些詩詞裡面有著古代人豐富的情感,所以羅衣一見到就自然而然會頭痛起來。
不過現在不見得他有頭痛的跡象,他念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半點頭緒。花呀!風呀!詩詞裡面全都有,就是不有如何參透出魔法術的意思,羅衣心想: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會花風吹呢?
他想出來的所有問題都是自己問自己,然而自己卻不知怎麼回答,他的心思忽然之間消沉起來,臉面上反映出一層憂鬱之色,如同黯淡的陽光沒精打采,奇*。*書^網難看得非常,呼吸的聲氣也拉得很長很長,如怨如訴。
忽而,天上飄來幾朵白雲,把照到羅衣身上的陽光遮擋住了。
本來羅衣的心情已經煩到透頂了,現在加上白雲也捉弄他,人便變得有些躁狂,對天叫喊:“何為花?何為風?又何來一吹?”
世上的萬事萬物都是講求緣分的,可能是上天聽到羅衣的苦言。一陣強風颳了起來,白雪花的花瓣被吹到半空中,如同在翩躚起舞的白衣姑娘,揮舞著白色的衣袖,每一個舞姿都相當扣動人的心絃。羅衣為此情此景看得目瞪口呆,在他所有的記憶之中,這次的飄花宛若白茫茫的仙境,那上面灑滿了和煦的陽光,顯出甜蜜微笑的樣子。只見羅衣的嘴邊掛上了一個笑容。
他呆呆的站在那裡,然而低頭看著書本,念說:“千朵萬朵,時時舞,肅肅涼風生,卷霧出,去來固無跡,動息,為君起,燕子飛,天涯何處。”他又再念了一遍,說:“千朵萬朵,時時舞,肅肅涼風生,卷霧出,去來固無跡,動息,為君起,燕子飛,天涯何處。”
羅衣突然興高采烈地叫了起來,說:“我想通了!我想通了……”他的笑容好像浮在半空中的漣漪那樣,一圈一圈地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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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海的岸邊上,一股深深的傷感的離情就在這裡。這一回的離別,不知又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他們的心熱切地盼望能夠早日團聚,早日歸來。
羅衣和族長、帆懸叔叔作一個依依不捨的擁抱,無盡的淚水只會往心裡頭流,不會從眼眶上流。正如古人所言,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一擁抱不知有多久,最後羅衣還是放開了雙手,說:“我一定會和父母一起回來見你們的。”一句話說完了後,他正想擊掌念動起風的咒語,卻聽見帆懸叔叔對他說:“羅衣,這起風咒還是由帆懸叔叔來為你念吧,以作是離別的禮物來送給你。”
羅衣點了點頭,退開讓與帆懸叔叔,說:“謝謝你,帆懸叔叔。”
於是帆懸擊掌念動咒語,一陣強風便颳了起來,吹起草地上的白雪花的花瓣,如雲一樣積成一大團。接著,羅衣也擊掌念起新創的緊術咒和行術咒,由白雪花瓣組成的花團便緊湊在一起,隨羅衣的意思而行。
站在一旁的憫農見到之後,誇讚羅衣說道:“哥,你真的是很厲害啊!”
羅衣說:“走吧,我們要出發啦!”
他們二人上了花團別了族長和帆懸叔叔,向著無限海的盡頭進發了。究竟是否真的存在無限海盡頭,仍然是一個未知之數,但羅衣是深信它存在的,腦子裡不斷浮現出那天他在海邊所看到的景象,白鴿報信,彩虹字跡,鮮花魔法。
***
“我一定會和父母一起回來見你們的。”
羅衣又要為了這一個重要的承諾,不忘不棄的承諾,答應在將來的某一日,回來見族長和帆懸叔叔。他不可以再好像上次那樣,帶回去古洛族的是究和叔叔的骨灰,即是聖火珠,而不是究和叔叔的人,活生生的人。
無邊際的天空,讓人覺得是那麼地幽遠,又是那麼地蔚藍,那麼地輕鬆自在,如同無拘無束的小鳥。
只聽見羅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曾經在他還是小小年紀的時候,他就夢想自己長大後和其他古洛族人一樣,在藍天中自由地飛馳。現在,他終於實現了夢想,可是隻有那麼一半。而另一半呢?他不知道,也不清楚,只是認為自己現在依賴了別的,不是靠自己的能力。
一個人真真正正的在藍天飛馳,才是他夢想中的飛馳。
他安逸的享受著這種感覺,腦子裡那些零亂而斷續的思想被風這麼一吹,全都像輕飄飄的煙霧一樣消散不見了,如同沒有哀調的歌音,只有輕鬆和愉快。
晴空萬里無雲。柔和的風招呼著羅衣和憫農,花團所經過的地方,遺留下陣陣花香,如同鋪上了一條無形的軌道。
——天空中的飄香軌道。
心語 羅衣 千尋
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