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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的整個人處在危險之中,但他卻不露半點畏懼之色,閉上了眼睛,定神地聆聽四方的動靜,他只是深信一點,前面的一切都是幻象,真正的垢溪只有一個。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海龍神漸覺羅衣的人天資聰敏而又臨危不懼,朗聲說道:“年輕人,他的身體有可再生能力,你有肯定的把握打倒他嗎?你剛才所使用的力量往哪裡去了?”
“什麼?”垢溪的心裡驚說道,“他還有更強大的力量?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許人物,他也不例外。不過,如果他真的有,為何剛剛又不使用那種更強大的力量來對付我?究竟是為什麼?他有何目的?”
羅衣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垢溪的心跳聲雜亂無章地怦怦作響,趁著這機不可失,他提劍一起,只聽見“當”的一聲,兩劍相交,產生劇烈的劍花。
垢溪兩眼直瞪著羅衣,臉上大驚失色,失聲說:“為什麼?”
又聽見海龍神說:“不為什麼,是你的心神不一。”
“臭神,別在一旁班門弄斧。你沒有本事打敗我,反而在這裡說天方。”垢溪罵說。
“別分神了,你的對手是我,不是他。”羅衣對垢溪說。
“可惡的臭神,等我打敗了他之後再來消滅你,現在就多讓你活久一些。”垢溪又轉向對羅衣說,“小子,你那把是什麼劍,普通的劍並不可能四放光芒,而且它的劍刃是特別的鋒利。”
經垢溪這麼一說,海龍神才開始留意到羅衣手上的神劍,心想:垢溪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那位年輕人手上的劍確實是有特別之處,有世上最罕見的劍鋒。天下奇劍盡多,但散發出金光的卻少之極少,那究竟是什麼劍呢?
垢溪又問說:“小子,你的是什麼劍?”
然而羅衣並不回答他的問題,一想到他傷害憫農時的手段是多麼殘忍,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目睹情形的經過,但是見到憫農的衣服破爛不堪,甚至有血跡,由這些不想而知。
羅衣雖憎恨他,但不會用同樣殘酷的手段來對他,從先前出招的情況來看,羅衣都只是用劍鋒稍微傷及了他的肌膚。
在這短短時間之內,羅衣想盡瞭解決的辦法,始終不想到一法,便一直拖延,僅守不攻。而垢溪,本身是邪惡龍獸,他沒有留情半分,招式也越來越凌厲,打得羅衣節節後退。
突然,一個念頭在羅衣的腦海中閃瞬即逝,他想起了一項封印的魔法術,凝冰固。要使用它,離水的距離愈近愈好。如今,羅衣已經開始移向海面,一點點地引著垢溪。
垢溪手中的電光劍如同若隱若現的閃電劃破天空似的,發出的閃爍光芒銳利而又森然,頓時周圍的空氣有寒氣刺骨的感覺。
羅衣也不再後退了,他的手掌中聚集了很多的寒冰雲氣,如同簌簌落下的白色飄雪,安謐而沉沉地降落到海面上,一下子瀰漫著薄薄的輕霧,模糊得無法隱沒任何人。
垢溪安靜地站在羅衣的對面,他的表情平平淡淡,如同潔淨的水面,手中的電光劍高舉不動,力量也不斷地減弱,他說:“我的身體……”
話沒有說完,卻見羅衣的手掌早已經打在他的肩膀上,寒冰雲氣透過他全身的經脈,奇寒無比之氣把他體內的血液固結成冰塊,肌肉也冰硬硬的,手手腳腳連動都不能動彈了。
羅衣說:“對不起,我不想殺人,才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封印你,以後你再也不能夠為禍人間了。”
即使有話要說,垢溪也說不出來了,他經已徹底被封印住了,永遠,永遠地沉睡,可能千年,可能萬年,時間會不斷地流逝,如同溪澗的流水,一去不復返,往低處流淌而去。
羅衣抱住垢溪的身體,來到海龍神的面前說:“神,這裡附近有冰寒的地方嗎?使用凝冰固學術是有一個弱點的,就是被封印了的人必須長久安置在冰寒的地方,否則,會失去效用的。”
“好吧,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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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龍神領著羅衣前進了很遠的一段路程,抵達一個古怪才小島,它的中間高高的突起一個睡火山,如同沉睡不醒的姑娘,安靜而甜蜜地漫遊在美好的夢境之中。小島的四周,林木蒼翠,高的矮的也有,而且序序有列。當微風一起的時候,林海如同跳躍著的波浪。滿眼是嵌綠的跳躍,紅甸甸又重甸甸的夕陽壓在上面,給綠林增添了紅色的光輝,如同溫暖的火焰在跳躍著。小島漸變成紅綠交映相襯的奧秘島。
夜的黑幕逐漸沉重了下來。掙扎的夕陽沉落在燒紅的天邊,把光明的使命交給了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