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等你長大了以後,學會了防身的魔法術,你就可以見到他們,和他們相聚啦。”
他也想起了與究和叔叔曾經說過的話。那時候,他正在跟究和叔叔學習魔法術,他突然停住了,說:“究和叔叔,我什麼時候學會了最強的魔法術?我很想見到我的父親和母親,其他的人都有自己父母的疼愛和擁抱,而我卻沒有,我也想要一個。”究和抱住了他,說:“你用心去學,很快就會學懂的了,到時你就能夠見到他們了。”
如今,羅衣懷念與究和叔叔的那個擁抱,身子倚靠在房裡的窗欄旁,傷心地流淚了。
他說了一聲,他說:“究和叔叔!”怎知額上的那道疤痕不碰而破,血流不止地隨著淚水一起流了下來,一點一滴地傷透了心。
誰知,淚未流,聲已嘶。
誰知,魂與夢,相勾連。
魂在傷,夢卻不醒。
何處尋?何處找?
等待?幾日的時光?
猶如千年萬年的悠悠長。
心都碎了。
69
第二天的清早,半空中的風在呼嘯不停,似乎在叫喚那深藏在雲朵裡的精魂,然而不見有動靜,晴空萬里,白雲不飄,四方空洞而和煦。陽光溫柔地蔓延並覆蓋住天空島,如同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紗衣,飛揚在半空中,大地上有輕微地搖晃的倒影。
羅衣身體內的力量一點一滴地飄浮了起來,他開始覺得自己高高地站在空氣裡,凌然的飛遊。突然,風吹動了他的身子,不住地往前流進。
一雙漂亮而雪白的翅膀在他的旁邊出現,是夏纓雪,她對羅衣說:“你終於飛起來了。”
羅衣點了點頭,說:“都是你的功勞。”
然後,他的笑容如色彩般地擴散開來,天空中好像有了燦爛的光彩一樣。
夏纓雪的手指輕輕動了幾下,像是在彈琴,隱形的絃線上如夢如幻地走出了蹁躚的彩蝶,圍繞著他們飛舞,給整個天空添入了斑駁的顏料,格外光怪陸離。
羅衣緩緩地降落到天空島的廣場上,又見夏纓雪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看著她臉上的甜蜜的微笑,然而她先說道:“你笑什麼呀?”
“你也笑什麼?”羅衣反問她。
“為你開心啊!那種感覺舒服嗎?”
“自由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是你的飛翔經驗實現了我這麼多年以來的夢想,我沒有想過我可以做到的。”
“因為你那次說你很想在天空中飛馳,而且我又想報答你上次幫我找到哥哥和雪蓮的事,於是我回去後想了一整夜。”夏纓雪看了看羅衣的臉,又說,“你的驚喜還不止是這樣。”
“對,和父母分享才是更大的驚喜。”
“再過兩日就是神的選舉了。”
“是的。”
“也是你和你的父母團聚的日子,心情怎麼樣?”
“緊張。”
“除了緊張之外,還有嗎?”
“當然,緊張到開心,開心,開心……”
“還有嗎?”
羅衣細細的想了一下,說:“應該是這麼多吧,沒有啦。”
“真的沒有其他的嗎?”
“怎麼啦?你不開心?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怎麼會沒有呢,我不會忘記你的,我很感謝你幫我夢想成真。”
夏纓雪笑了,說:“我實在想不到你居然還會說一些討人歡喜的話。”
卻在這時,鳥明澗和憫農在去找六國論的途中,遇上了回來的羅衣和夏纓雪。於是羅衣問他們,說:“你們去哪裡?”
“去找六國論,哥。”憫農回答說。
“是的。”鳥明澗也說。
“一起去吧,哥。”憫農對羅衣說。
羅衣說:“好。”
“你也一起去嗎?”鳥明澗問夏纓雪。
夏纓雪點頭,說:“好。”
當羅衣他們來到六國論的房間的時候,已經有人捷足先登門拜訪了,他們是三個人,皇甫羨,觀獵,原道。
“你們未免來得太遲了,我和皇甫羨到處找你們也找不到,究竟你們去了哪裡?”觀獵搶了出來說。
“不好意思,我不知你們來找我,所以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外面,在廣場那邊。”羅衣道歉說。
憫農也說:“我和鳥明澗姐姐也一大早就出去外面練習魔法術。”
這時,六國論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仍然是和當時的他差不多,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