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回房。景和仰進了屋,放下公文包,顧悅怡替他把上裝脫了,掛在衣架上,撲打了兩下浮塵,整理穗子。其實哪兒有什麼灰,她只是心裡煩亂。景和仰坐下來,解開領口一顆鈕子,喘了兩口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電話裡惱成那樣。”沒頭沒腦的接了她的電話,只說讓他晚上無論如何要早點兒回來。她極少在他工作的時候撥電話過來,他覺得一定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顧悅怡給他倒了杯水,坐下來,跟他解釋起來,聲音很輕,但語速很快。末了,她說:“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翻譯官那麼多,不信沒承敏不行。”
景和仰喝著水,聽顧悅怡講完,問道:“孩子們什麼意見?”
“還沒過來說。可承敏哭了一下午。”顧悅怡看著景和仰。
景和仰點點頭,說:“我會打電話問問。”
顧悅怡彷彿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景和仰看著她的神色,說:“悅怡,這影響不好吧?對承敏好嗎?”
“有什麼不好。承敏本來就在休假。”
“部隊戰士探家,還有沒到家就被部隊召回的呢。”
“她又不是軍人。”
“可道理是一樣的。都是工作需要。”
“那照你這麼說,就看著孩子難過,不管啦?”顧悅怡抬高了聲浪。
“不是不管,而是這件事情,最好讓孩子們自己決定。承敏和惟仁都是懂事的孩子,他們未必同意我們這麼做。再說,”景和仰頓了頓,“悅怡,我知道你的心思。”
顧悅怡心裡一陣犯堵,賭氣的道:“你哪兒會知道我的心思。為了惟仁……我這心都操碎了。”
景和仰抬起手來,放在妻子的肩膀上,“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就是不夠關心惟仁!”
“悅怡!”
“我說錯了嗎?如果這事兒是自端……”
景和仰臉色已經不好看,“悅怡,你不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