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說:你站著不累麼?
D靠在車上正準備安靜一會,聽到這句,臉就綠了:**啊,你知道不知道這種浪漫的時候不能說這種煞風景的話。。
S:你怎麼娘娘腔呢!什麼浪漫不浪漫,我腿上有傷,我要坐著。
D無奈:你坐車裡啊!
S:地方太小。
D嘀咕一句:憋屈。
把座椅掀開,去後座上拿來了防潮墊。鋪在草地上。
S:你怎麼會有防潮墊的?!你肯定總幹這種勾引小姑娘的勾當!
D坐下去:隨便你,坐不坐?
S一看小小的防潮墊,兩個人要並排坐了,可是不坐又捨不得坐在草地上,把新的ISSEY MIYAKE弄髒。
坐了坐了,背靠背吧。裙子和矜持同樣重要。
D一反常態,竟然很老實。
車裡是Mary J。 Blige的Be Without You。
良久。D說:你真的覺得寂寞比糾纏更好嗎。
沉默地想了想。
寂寞是怎樣?其實S並沒有真實地寂寞過。
即使E不在身邊,E的樣子還是那麼清晰地印在腦海裡,彷彿一閉眼一伸手,就能摸到他那熟悉的體溫。
就算E在別人的懷中,S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真的失去E的訊息。
E曾那麼堅定地說:S,我會纏住你。像Ada纏住我那樣。從現在開始,到你不知道的將來。我發誓!。。。。。。。
愛並思念著。
寂寞是怎樣?
S並不確定自己明瞭。
D接著說:當你有一天再也找不到你愛的那個人,她/他就像消失了,音訊全無,你會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直做夢一直做夢,醒不了。沒有人叫你醒,也完全沒有痛,周圍的一切都是虛無。
S聽得心裡好酸:D,為什麼這麼說,說得我好難過。
D:直到那天在沙灘上看見你。我彈完鋼琴,站起來,回過頭,看見你。你眼淚一閃一閃,在輕輕地拍手。
S擺弄著手指:。。。。。。。。。
D:有時候你覺得自己什麼都有了,所以你什麼都不在乎。結果有一天你應該在乎的東西突然不見了,你才發現你其實什麼都沒有。那天看著你在中央跳舞跳得那麼投入那麼開心,我很久已經沒有那樣的開心,我是真的被你吸引。
S:哦。
D:跟你在一起很開心。
We've been。。。
Too strong for too long
And I'll be waiting up until you get home
Anybody who's ever loved; ya know just what I feel
Too hard to fake it; nothing can replace it
D輕輕的合著音樂哼唱:I wanna be with you; gotta be with you; need to be with you
S在歌聲中靠著D的背,想:在D的心中,也像自己一樣有著另一個人嗎?
S:說說你的故事。
D:很簡單的故事,在澳大利亞讀書,認識了一個美國女孩。處了一年,她說她覺得生活很單調,要去周遊世界。我就一路跟她,她輟學,我也輟學。家裡不同意,我在英國,他們就讓我在英國讀書。她回美國,我也回美國。我太傻了,愛得太執著,也許文化差異太大,美國人那麼愛自由,一個沒有自由毋寧死的國家。我回國過年,她就再也不見了。
簡單嗎?沒有任何一段愛情是簡單的。
即使都那麼不完美,而愛的人都已經盡了全力,然後帶著累累的傷痕艱難地活著。
S感同身受,不僅為愛情的艱難,也為美國人那固執到底的自由和那巨大的文化差異:D,對不起。
S轉過身,輕輕把手搭在D的胳膊上。
D握住S的手,轉過身,眼神誠懇:給我一個機會。
S不知道怎麼回答,尷尬地笑笑:我也被美國人剛傷了,還沒好呢。
D:我知道。我查過了。
S怒:你調查我?!
D:Julia查的。
S:J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