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他惡狠狠地道:
“本王以為你就是草妖精的公主。”
“什麼?”我一愣,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就聽他有些幸災樂禍地道:“想必你當年在妖精王的宮中犯了什麼過錯,加爾叔叔為了保住你,不得已消除了你的記憶,讓你流落在外,如今卻不料被我這個曾經的舊識發現,因此他才會大為慌亂,不過坦白說,你這種姿色的女子本王倒真是不記得了,加爾叔叔也太過小心了。”
說著他慢慢湊近我,一臉欠揍的笑容道:“你覺得本王說的有道理嗎?”
緩緩地,我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個笑容,見魔王一愣,我便淺笑道:“若只是如此,魔王又怎會知道帶我前來試探草族族長呢?莫非魔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話未說完,魔王已是臉色大變,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其他的什麼我不敢說,這一切統統都與我草小如無關,魔王也不要希望奴婢能給你帶回你想要的答案。”
說完這番話,我便決絕的轉身離去。
第九回草族
在這世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不斷線的風箏,線那頭的名字便叫做家。
…………
“唉”草小如在第一次名義上屬於自己的房間中嘆了第九十九次氣,眼前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狀況啊?
自從三日前隨著加爾族長回到了草族的聖域,我便被丟到了一個小院的房間內,每日是錦衣玉食,僕從雲來的伺候著,可就是不被允許踏出小院一步——意圖相當明顯的禁錮,這點從我採取的各項“非常”的離開手段均告失敗後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百無聊賴之際,自然也想了想魔王當天說的話,雖然當日我把話說得很決絕,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對那個白痴說的話有點動心,難不成我草小如真的是個公主?
可是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很顯然那個魔王是有所保留的,他不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草族的公主,而應該是某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懷疑,所以他才帶我去試探加爾長老,試探之後便作出了這樣的推測。'霸氣 書庫 |。'不過到底是什麼引起魔王的懷疑呢?按照魔王的個性,我這樣姿色的女子,即使曾經是王妃,他也不可能會注意得到,這點從他現在的表現也能看得出來,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魔王這樣的人注意到並花費心思想要弄清楚呢?
還有眼前我這個處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加爾長老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正在苦思冥想之際,身後傳來腳步聲,我連頭也不回,不耐煩地道:“東西放著我自己來,你們先下去吧。”
“大膽,竟敢如此跟夫人說話。”
隨著怒斥聲響起,我趕緊轉身回頭想要行禮,不料這一轉身整個人都愣住了,眼前的那個女子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夫人了,只見她三百多歲的模樣,嬌小瘦弱的模樣只算清秀,肯定是草妖精族的女子,而且應該是血統比較高貴的女子,只見盛裝華服的她是秀眉愁鎖,綠眸深處皆是哀意,加上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憂傷,竟讓我一見之下就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
而她在見到我的瞬間似乎也有些觸動,身子微微一抖,輕啟朱唇,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就聽她身後的丫環高聲道:
“草小如,夫人憐你孤苦無依,特別准許你貼身伺候。”
“嗯?”還讓我當丫環嗎?這些日子不是把我當小姐般照顧著嗎?
“還不謝謝夫人?”高聲喇叭很明顯不滿我的表現。
唉,草小如,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公主呢?不過現在這樣才是正常的嘛,或許之前真的只是族長的一時憐女之意呢。邊謝恩邊感激老天終於讓一切恢復正常了,呵呵,不就是當丫環嗎?這可是我的老本行拉。刁鑽的公主,詭異的魔王,什麼主子我沒搞定,眼前這個夫人看來還是挺和善可親的嘛。
不過老天有的時候還真的有些殘忍,在草姬夫人身邊伺候不到三天,我便有些吃不消了,倒不是她對我有什麼不好,只是她的行徑實在……實在有點奇怪,比如她點名要我為她梳頭,可是我在替她梳頭的時候,她卻總是不滿意,不過她並不責罵我,只溫溫和和地要我重新再梳,所以往往梳個頭發要花費一上午的時間;還有就是她無論去哪裡都要我跟著,讓我想要小小的偷一下懶都不能,本來我又開始懷疑魔王說過的話,可是見她對我的態度也不特別,往往一整天也不跟我說話,也不看我一眼,實在不像個母親的樣子。
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