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太子現在實在是目中無人,每日鶯歌燕舞,通宵達旦,現在更是向太尉大人動手,只怕下一步,太子的目標是……”
那人沒有繼續說,只是那急切的目光看向皇帝。
因著這個由頭,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對太子進行彈劾,說出他種種不是,聽得皇帝心裡震怒異常,直接一拍桌子,叫了一聲:“傳太子。”
“傳太子”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傳出去,沒過多久,太子便過來了。
他一進來,看到這麼多的大臣,感受到承德殿上詭異的氣氛太子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顫。
他剛剛才在太子宮裡喝酒宴客,喝了許多酒,吃了許多肉,這會兒一緊張,便打了一個無比響亮的咯。
皇帝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書信狠狠甩在他的面前,大罵道:“畜生,你乾的好事!紀愛卿的夫人,你也敢擄劫,夫子教過你的東西,你都白學了麼?禮義廉恥,你都統統不要了麼?”
太子被皇帝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心裡直呼委屈,紀千墨的夫人,是誰,他都不知道,他哪裡有那個心思去擄劫?
太子慌忙拾起那封書信,一看,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匍匐在皇帝跟前,大喊冤枉:“父皇,兒臣沒做過,您不能因為一封書信就治兒臣的罪啊。”
皇帝又道:“那江邊的小樓是怎麼回事?蔡愛卿查明,那小樓是你的,而四天前,你就是用這封信,把紀愛卿騙到那裡的。”
太子用力搖頭:“父皇,兒臣沒做過,一定是別人冤枉兒臣的。”
皇帝皺著眉頭,看向紀千墨,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紀千墨略一沉吟,道:“現在,所有證據指向太子殿下,但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微臣不便下定論。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身為太子,若真要做什麼事,何必自己出手,授人把柄,這也實在是太讓人費解。”
太子被紀千墨點撥,忙大聲道:“是啊,父皇,這字一看就像是兒臣的筆跡,如果真是兒臣做的,兒臣幹嘛要留下這個把柄呢?”
皇帝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看向蔡勇,道:“蔡愛卿,此案就交由你去負責,朕限定你半個月之內,務必將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將這慕後之人給朕揪出來。”
自從上一次,刺客混到皇帝的身邊行刺之後,皇帝對身邊的人,除了紀千墨之外,都存著防備之心。
這一次,有人對他最信任的人紀千墨下手了,他自然要格外重視,這人能對紀千墨下手,說不定他們的最終目標,就是自己呢,紀千墨是保護他的一道屏障,所以,他自然要好好保護這道屏障。
而且,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天池國的儲位。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太子所為,那就說明,慕後之人真正的目標是天池國的儲位。
皇帝想到這裡,目光變得陰冷,看來,現在盯著他這個位置的人,還真是多,他的兒子們,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蔡勇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