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一邊大口吃飯,一邊說:“孩子啊,你要好好地健康地活著,不管媽媽能陪你走多遠。知道嗎?”
安然忌諱地看了看阿雲,說:“說什麼呢?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雖然安然也聽說了那個關於阿雲未來的傳說。但是安然根本不相信那些未來的事情一定會發生。
——如果人的一生都已經被安排好了,那麼這一生還活個什麼勁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逐月的往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逐月的往事
——有些愛,會讓人瘋狂。有些愛,會讓人感傷。——
——請你別笑我,讓我難堪。——
“離家多久了呢?”逐月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窗外,陽光氤氳地溫吞吞地照射在窗簾上,形成一團橙黃色的光暈。“大約有六、七年了。”逐月的眼睛裡流下兩行清淚。自己的父母還好嗎?自己已經有些記不清回家的路了,那個水和巷子幽深曲折的家鄉。
逐月將枕頭放在床頭上,然後靠在枕頭上,看著夕陽發呆。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也夢見了那個噩夢般的遭遇。
時間回到了七年前,那時逐月還是一個天真的少女,情竇初開,身體剛剛發育得如同初初綻放的蓓蕾。
逐月是水族人,住在蘭蒂斯大陸最南端的水之國。
水之國是一個水鄉,小橋流水,在那裡是最常見的風景。水之國是一個比較落後的國家,位於追南端,憑藉一條溯江,將之與其他國家隔開,才得以平安無事。
逐月的父親,是一個部落的酋長,那個部落是水之國的相對富庶之地。逐月身為酋長的女兒,從小也養尊處優,過著無憂的天真生活。直到十六歲還不知道什麼是煩惱。父母都是極愛她的人。從她那時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不知道生活苦楚的富家子弟。
然而畢竟是女孩子,而且長相漂亮天真爛漫,沒有壞心,也無防人之心。在她十七歲生日的那個晚上,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請到紅樹林東面的草地旁等我。傑。”
傑是逐月所深愛的一個男子,所以沒有猶豫和多想,就獨自一個人奔赴了那個荒僻的地點。
在那裡他沒有見到傑,只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之所以,說男人,因為那是一個大約有三十多歲的男人。從未見過面,是逐月非常害怕。但是她自己竟然不清楚自己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最終,事實告訴了她所有答案。逐月,在那個晚上,被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姦汙了。
逐月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男人的面孔。那雙血紅的眼睛,兇惡的眼睛,以及他扎人的鬍鬚。這一切都令綾子格外厭惡。
而那一切都成了噩夢,而且它不是夢,或者永遠永遠不能醒來。
這件事情,沒有隱瞞住,不知為什麼,這個訊息傳遍了整個部落的大街小巷。在街頭巷尾,人們紛紛議論著他們酋長的女兒在那個夜晚如何被人姦汙了。
逐月在那個夜晚以後完全崩潰了,整日整夜不出屋,在自己狹小的房間裡,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哭泣,淚水溼透了整個枕頭。多少日,她的父母只能夠看著自己哭泣的日漸消瘦的女兒唉聲嘆氣。他們以為時間會醫治好一切,但是幾個月過去了,逐月的情況不但不見好轉,而且更加的抑鬱了。
一天,逐月又聽到窗外一個人在談論這件事。一瞬間,她再也不能忍受。自己走到廚房,拿出一個潔白的瓷盤。她看著瓷盤,是那樣的光潔而純淨,她輕輕地在水池上一敲,盤子就碎裂了,還不是如此脆弱?打碎了的東西是再也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的,無論時間怎樣沖刷。逐月將瓷盤的鋒利碎片在胳膊上用力地一劃。一股帶著甜膩味道的鮮血流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逐月感覺到一陣從未有過的解脫,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難解的微笑。
逐月靠在廚房的碗櫃旁等待死亡,血流了一地。剛剛買菜歸來的母親看到了這一景象驚呆了。她哭泣著揹著已經昏迷的女兒跑向醫院。在醫院裡,經過救治的女兒醒了過來。母親毫不留情地給自己虛弱的女兒一個嘴巴,然後又心疼地俯在女兒身上痛苦。母親的呢喃之聲,讓逐月知道自己還沒有死。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拔掉了自己身上的滴流瓶的針管。母親傷心欲絕地說:“冤家呀!你到底讓不讓母親活了啊?……”
逐月看著幾乎用頭往床頭上撞的母親,傷心欲絕的母親,逐月又一次茫然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做了。曾在自殺的一霎那自以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