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到冰徹透頂的涼意,渾身都好似浸泡在了冰涼的水底。安然說:“我要去我該去的地方。”
那個女聲又問:“哪裡是你該去的地方呢?”
安然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的往前走。
忽然安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雙纖細的手抓住,這手分外有力,與她的美麗纖細的外形不同。
安然回過了頭,看到了她的容顏。她,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安然知道她是誰。
安然對她說:“你鬆開手!”
她說:“你還不清醒一些?”
安然說:“我已經死了!”
她說:“不,你還沒有死。”“我沒有死?”安然忽然回過頭來看著她。這個隱藏在自己的體內的女子,自己的保護使者香鸞。
香鸞說:“我不允許你死在我的前面。”
安然沒有說話,只是眼睛裡紅紅的。香鸞說:“我是你手中最鋒利的武器,你為什麼不使用我呢?”
安然說:“你無形無蹤,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召喚你。為何,你又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香鸞說:“不要再這樣的悲觀了。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出現的,這不,我來了。”
安然微笑了一下,“看來回擊的時刻到了。”
……
當雋宇舉起了寶劍,刺向綾子的時候。雋宇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住手!”這個聲音分外的堅定。
雋宇詫異地回過頭來。“你還沒有死?”雋宇看到了安然蒼白的臉。他後悔剛才自己沒有補上一劍。
安然說:“即使你補上了一劍,我依然會復活。因為你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
“誰?”
安然說:“香鸞,你先出真身吧。該是你表演的時候了。讓所有的人,看一看你絕美的容顏吧。這也許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在他死去之前,應該給他一個機會看到你。”
忽然在安然的前面出現了一片火紅的雲霧,接著,一個身著火紅色衣裙的女子出現在了雋宇的面前。
香鸞說:“雋宇,你知罪嗎?”
雋宇笑說:“我無罪。”
香鸞說:“你怎無罪?”
雋宇說:“盜鉤者誅,盜國者諸侯。我只不過是一個盜國者,我有什麼罪呢?”
香鸞說:“你盜用神的名聲,幹營私的勾當。你怎會無罪。我想以你的程度,應該知道我是誰。”
雋宇說:“是的,你不就是一路諸侯嗎?曾經的盜國者。真正的神的手下。一個保護神之子的守護使者。”雋宇的口氣很平淡。
香鸞有些吃驚,對雋宇說:“難道你真的不害怕主神?如果你再不改悔,我就要替主神殺掉你了。”
雋宇說:“如果我取代了主神,我不就是主神了嗎?”
香鸞說:“狂妄的小子,看來,你的確是黑騎士的後裔,身體裡流淌著黑色的血液。如果不是主神的恩慈,你早就凍餓而死,那還會有今天?你不是報恩也就罷了,竟然還異想天開想要代替主神?看來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冷血的人。”
雋宇笑了笑,說:“你們儘管殺過來就是,我有何懼?”
香鸞此刻手中握著一把紅色的鳳凰劍,看了一眼安然。安然點了點頭。兩個人攻向了雋宇。雋宇手持寶劍,避開了安然的劍鋒,然後攻向了香鸞。
雋宇的寶劍裹挾著狂風,砍向了香鸞的虛位。
忽然雋宇的身體僵住了,這個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吐出了一口血。
雋宇回頭,只見香鸞的鳳凰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後背。雋宇含含糊糊地對香鸞說:“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背後的?”香鸞抽出了寶劍,說:“一切幻象,如電光火石,又如磐石。世界本來就是幻象,一生猶如春夢,人情淡薄如同秋雲。到頭來,總是一場空。你這一生,本自苦中來,還向苦中去。神救了你,是為了讓你向善,但是你卻向惡。神授予你道,是讓你宣揚道,而你卻用自己強大的力量毀滅道。你已經錯得太多了。所有的錯,到最後,成為了你今天的下場。你還有話說?”
雋宇閉上了眼睛,又猛地睜開,說:“我,無話說。只是……”雋宇的眼睛裡忽然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只是,我死的時候,要拉上一個墊背的。”雋宇手中的寶劍迅疾地刺向了香鸞。
香鸞沒想到直至此刻,雋宇依然沒有覺悟。所以沒有一點準備。雋宇的這一劍,眼看就要刺入香鸞的胸膛。安然在一邊已經來不及相救。
“噗”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