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天正教,就是一群隨意扭曲是非,肆意妄為的所謂正道罷了。
他咬牙忍著怒氣,一拱手道:“既然前輩有心賜教,那晚輩就奉陪到底,只是前輩還請親口許諾,若然敗了,就還我兇物!”
見到少年竟然真敢應戰,而且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張聞頓時勃然大怒,雙目猛瞪,渾身煞氣沸騰。
宋青松大聲說道:“對付這小兒何需師叔出手,就讓師侄來代勞好了!”
眼看一場大戰又要展開,羅裁等人都暗暗心驚,這宋青松乃是副司級數的修為,實力和周定宏顯然並非一個檔次,而若然那張聞出手,更是不得了。
只是,沈辰對於眾人的音波之力已經有幾分瞭解,而且以疾走之法,可以大大削弱音波之力,也算有了對策,自信能夠和這張聞一戰。
這時,卻見白眉老道冷冷說道:“還是追蹤邪道要緊,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張聞一揚眉頭道:“師哥,對付這種小輩,一招便可分勝負。”
白眉老道卻說道:“但是,貧道連這一招的時間也不想浪費在小輩身上。”這話落下,便朝著沈辰問道,“你就這麼想取回這兇物?”
“是,晚輩是真的相信它能夠一心向善。”沈辰雖聽出這老道話中輕蔑之意極濃,但想著若因此有轉機那倒也罷了,若能救礦魘,受點言語上的侮辱又有什麼關係。
那白眉老道便一擺手道:“把那兇物拿給我。”
便有弟子從後面過來,取下腰囊交到他手上,待到白眉老道開啟腰囊,從中取出小蛇形態的礦魘。
此時,礦魘的額頭上貼著一張符紙,獨眼緊閉,似沉睡之態。
白眉老道一手抓起礦魘,爾後輕輕朝著沈辰那邊拋去,說道:“你想要,就還給你吧。”
沈辰大喜,正待伸手去接時,突然間,白眉老道一揚手,瞬間法劍出鞘,強悍無比的無形音波在剎時間轟中半空的礦魘。
礦魘本是擁有將級的實力,只是受到莊閒的限制,力量被封印了起來,而白眉老道以將級之力突施殺招,再加上礦魘受符紙限制,力量更薄弱到了極點。
當這一劍斬落之時,“轟——”的一聲爆響,礦魘頓時碎成一堆血塊,掉落在地。
沈辰頓時一愣,萬料不到白眉老道竟然突下殺手,一時間胸腔中充滿怒氣,咬牙的瞪著老道。
白眉老道卻未將少年的憤怒放在眼中,嘴角冷冷一勾,轉身就走。
張聞看得清楚,哈哈大笑道:“你當師哥真的會將這兇物活著還給你麼?真是天真之極!”
宋青松等人直是放聲大笑,一個個揚長而去,那周定宏也高昂著頭顱,好象出了一口惡氣似的,拍拍屁股從地上坐起來,跟了上去。
沈辰半蹲下來,看著礦魘那死不瞑目的獨眼,一拳砸在地上,狠狠挫了下牙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濫殺無辜,枉為正道,這血仇我沈辰必有一報!”
礦魘雖為兇物,但朝夕相處,宛如靈寵,更甚得二女喜歡,就連沈辰也認為它也頗有幾分萌點,尤其是雖有兇性,卻能夠和人和平相處而乖乖聽話,說不定還有機會修煉成精,化為人形,卻也是一段佳話。
兇物之命或不及人命,但到底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死之而不復返。
然而,沒想到這一群所謂正道,如此手法殘忍,若然是對付真正嗜血兇殘之物那倒也罷了,但在自己如此低聲懇求的份上,在毫無證據之下,居然就痛下殺手,實在是不可饒恕!
白眉老道停下步子,慢慢轉過頭,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年紀輕輕,兇性如此之大,看來墜入邪道也只是時間而已。下次再見,休怪貧道不客氣!”
白眉老道話中殺機滿滿,顯然就算出手取了沈辰性命也不是什麼意外之事。
沈辰滿臉怒意,但仍然有所剋制,因為他很清楚,光是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羅裁等人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只是連忙幫忙將地下的屍塊給揀起來。
待尋了個地方,將礦魘埋葬之後,沈辰久久矗立,爾後長長吐了口氣,說道:“走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知道這老道的來歷,那便有機會去尋仇。而他縱在盛怒之下,也未曾失去鎮定,未曾忘記此行而來的目的,乃是為了蒐集沙州之地邊關城池的情報。
於是,一行人繼續趕路,數日之後便抵達了巴楚部族的主城。
手持勇者令,一路暢通無阻,而一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