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邪道拖著兩輛木車,其上堆疊著二三十個邪道屍體,可見此行損失的人馬也不算少,畢竟要想生擒這天煞,絕非易事,而這些邪道一個個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按理說,比起活捉來說,直接擊殺天煞顯然更簡單,而邪道如此做自然有其原因所在。
段青霓不由憂心忡忡的問道:“沈公子,現在該怎麼辦?”
沈辰便沉聲說道:“自然不能夠讓他們帶走天煞!”
他很清楚,邪道突現絕非偶然,甚至很可能和惡鬼的大量出世有關,讓人不由得聯想起黑天教在青嵐國做的那一套,這也就意味著在這黑山鬼境中,很可能有著邪道老巢的存在。
若是讓他們將天煞帶回巢穴去,只怕要想再弄到天煞之骨那就太難了。
“莫非紀小姐一人,便能夠將這些邪道也擊敗?”段青霓半信半疑,雖然紀蓉兒沿途露了這一手,確讓眾人大開了眼界,但如此多邪道,自讓他們更感到可怕。
沈辰微微搖頭道:“小蓉兒的道術雖然不錯,但實戰經驗並不高,這些邪道能夠派到這裡了來對付天煞,更受指令將其活捉,其戰鬥經驗必定豐富。讓小蓉兒上場,只怕難有勝算。”
他這樣倒也實話實說,在戰場上,不乏諸多將級武將被小兵小卒殺死的事實,因為戰鬥經驗豐富與否,很多時候比起修為本身還要更加重要。
再說,紀蓉兒對道法本身並沒有研究,而這些邪道來歷未知,擅長什麼道法也全然無法瞭解,對敵經驗便顯得更加重要。
當然,沈辰最大的顧慮則是紀蓉兒身為天人素體的身份,若被邪道所獲悉,必定引發大難。
“紀小姐無法獲勝,那又怎麼把這天煞留下呢?”段青霓長嘆一聲,大為不甘心,耗費心力走過苦水沼澤,更在這洞窟中行進兩日,誰知這群邪道卻是先下了手,眼看父親的救命之物,卻無力搶奪,頓生無奈。
紀蓉兒卻說道:“我打不過這些人,大哥哥卻可以打過呢。”
沈辰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段小姐就放心交給我吧。”
這話一說,眾人直是大吃一驚,段青霓倒是聰明幾分,恍然大悟道:“莫不成沈公子你也是道家子弟?”
沈辰含笑說道:“在下只是略懂一點道法罷了。”
說罷,便起身朝外行去,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出來,我能夠保證截留下來天煞,但卻無法保證會不會有邪道逃跑。”
段青霓等人皆是點了點頭,但仍不由得有幾分提心吊膽,這邪道的能耐眾人沒見過,也耳聞過,精通邪術,呼風喚雨,活死人造惡鬼,同等的戰力之下,普通人再強,遇到邪道也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這一邪道中還有著兩個副侯級數的邪道頭目,那絕對是一派中長老級數的人物啊,那一雙手不知道荼毒了多少生靈,殺害了多少強者。
而沈辰竟欲以一人之力對付這些邪徒,如此膽色令人敬佩,但結果如何,卻是不得而知,畢竟在他們看來,紀蓉兒的那一手道法已經是令人驚歎,莫非這沈辰真個比起紀蓉兒還要厲害?
只是沈辰如此信誓旦旦,眾人雖心有懷疑,卻唯有靜觀這事態的發展。
沈辰一走出岔道口,飛身落在天坑底部,便朗聲說道:“諸位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麼急著走呢?”
突如起來的說話聲立刻就將諸邪道的視線引了過來,諸邪回頭,待見到一青年人出現在這裡,眼中倒都免不了有幾分驚訝。
畢竟他們抵達這裡也是耗費了不少工夫,而這天坑洞窟中,只怕千年都是無人涉足,而就這麼巧,在他們擒獲了這天煞之後,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於是眾人的目光皆越過這青年,在周邊打量著,想著是否還有其他人在。
沈辰微微一笑道:“諸位不用看了,這裡就只有在下一人。在下是根據天煞刺的出現,透過了苦水沼澤抵達這裡,目的也是這天煞。”
那胖邪道瞥了他一眼,然後便放聲大笑起來,嗤笑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小輩,就憑你一人,也敢打天煞的主意?”
沈辰含笑說道:“在下生來就膽大,不過似乎今次運氣不好,晚來了一步,便想和諸位打打商量,不若把這天煞留給在下如何?”
眾邪道互望一眼,爾後便哈哈大笑起來,好似聽了一個大笑話似的。
那胖邪道一臉鄙夷的努努嘴道:“來人,去把這小子給我拿下,切不能讓外人知道本教得了天煞這回事情。”
“屬下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