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不得起法,鬼不知也一時頭疼。
沈辰則突而說道:“大師可有紙筆之物?若然用遺物尋不到,不若把叔叔阿姨的相貌畫出來,若他們在城中,必定有人見過的!”
“這倒是個好方法!”鬼不知一拍腦袋,直讚了聲好,莊閒和慕容瑤也都是一喜,二人一門心思想著如何用法術尋人,卻未想到其實還有更加簡單快捷的尋常方法。
鬼不知拿出一塊炭木,沈辰把衣服撕掉一角,爾後先在地上根據慕容瑤所說的相貌特徵,進行粗略的勾畫,爾後確定相貌之後,再將其畫在衣袍上。
見到沈辰畫功了得,廖廖幾筆,人物便栩栩如生般,鬼不知二人倒不由得嘖嘆了幾聲。
爾後,一行人便拿著這畫像四處詢問起來,這城中行走的人都是平日裡積德行善的百姓,一個個為人善良,被問到的都認真回憶,而其實尋人之事在這青川城本就不是件希奇事情,一旦有新人來了,肯定是要尋找早死的那些親人朋友,所以四人沿街詢問,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如此詢問之下,還真的有了突破口,有一個老者回憶說,曾經見過這畫中的男子,其出現的地方豁然乃是城中衙門!
這個答案頓讓四人大吃一驚,本來找到線索自是一件大好事,但若人在這死城衙門,那事態顯然就複雜起來了。鬼不知連忙詢問慕容瑤,問其父母可曾做過什麼大惡之事,以確認他們是否因為行惡而被關押在了衙門的大牢之中。
慕容瑤連聲否認,言爹孃都是行善之人,雖是行商,但從未做過欺騙之事,斷然是不可能被押入大牢關起的。
爾後,四人又在附近詢問路人,線索漸漸清晰起來。
原來,在數年前有官員覺得人口漸多,城中小吏已不夠用,於是便提出招募一部分鬼魂進入衙門分攤事務,如此提議得到了青川城主的贊同。
於是,當時有一些有才能的鬼魂進入了衙門,擔任了臨時的官吏,慕容瑤的父親慕容彥就是其中一個,只是尚不清楚慕容彥在衙門中擔任何等官職。
“這下可不好辦了。”鬼不知緊蹙著眉頭,“這瀕死城的官員和生界的官員可不一樣,鬼魂不會感到飢餓,不需要吃東西,這衣服乃是透過意念變化而成,只要稍稍學習,就能夠做到。所以,官員們一入衙門,幾乎都不會出門。”
“那也就是說,要想讓這小丫頭見到她爹孃,豈不是就得去衙門一趟?”莊閒問道。
鬼不知臉色一沉道:“去衙門?你說得倒是輕鬆,衙門裡裡外外都是鬼卒,而且這些鬼卒的實力比起守門的要強上不少,要想避過他們的耳目進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說就算進去了,這尋起人來也是個麻煩事情,若然我們在衙門外,暴露了身份,那頂多也就是個誤闖死城之罪,驅趕出城也就罷了,但若是深入衙門中,那罪名可就大大不一樣,很可能會被關押起來。”
“被關起來?”莊閒也吃了一驚。
鬼不知神色肅然的說道:“雖說亡魂不管生者事,但那僅僅是侷限在生界,在生界而言,鬼魂是不應該停留的東西,因此自然也不該涉足生人之事。而在死界,我們活人來到這裡那就是違背天理,對方有權對我們進行驅逐或者關押,這大牢之地陰氣達到極限,就算我們生穴被封,被關在那裡也必定會影響陽壽,這瀕死城中事務繁多,輪到審問我們的時候不知要過多少天,光是這陽壽損耗起來就難以估量,而且還會影響修為。若是這城主通情達理,就此放了我們也就罷了,但若然他脾氣不好,破了貧道這鬼門之術,那貧道要想練回來可不知道要多少時日。”
見鬼不知說得如此嚴重,莊閒不由問道:“不過,這慕容丫頭的爹既然是官員,那這城主會否往開一面?”
鬼不知冷笑道:“生死有別,猶如鴻溝,無論他爹是臨時的官員還是這裡的平頭百姓,和生人見面都是絕對禁忌的行為。”
“二位大師,能夠將我們帶到這裡來已是感激不盡,既然事情如此危險,不如就由晚輩一人前去衙門裡,一個人也方便行事,找到慕容叔叔後,他必定會出衙門,到時候就好辦了。”沈辰毅然說道。
鬼不知瞪了他一眼道:“你說得輕鬆,你可有進入這衙門的方法?”
沈辰便正色道:“既然無法躲避過鬼卒的耳目進去,那就正大光明的進去好了。”
“正大光明的進去?這衙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闖進去的呀,他若一盤問,那你就得露餡。”莊閒也覺得沈辰想得有點天真。
沈辰微微一笑道:“鬼大師不是說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