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壓抑盡去,窗外的微風夾著夏日的熱氣終於透了進來,兩人中間那張桌子頓時化作了一陣黃色的輕煙,隨風消散了個乾淨——方才兩人陰勁相撞,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卻已然是波及了周遭物體。
輕風過後,李無憂與陳羽愣愣看了對方一眼,同時手指對方,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各自看了自己身體一眼,笑聲不減反增,越發大聲起來——剛才那陣陰勁,非但波及了那張桌子,還有二人的衣服,微風一吹,也化作了粉末,若非還有條褻褲,兩個清潔溜溜的人就要坦誠相見了。
笑了一陣,陳羽道:“李無憂,我可真夠狠的。你猜不透那個幻影是真的,居然以身為餌,若非我謹慎,差點就被你一劍穿心了!我算是服你了!”
李無憂道:“我才是服你了!當日波哥達峰上,竟然將我騙得死心塌地,讓我自以為誑到了幫手,其實是中了你的圈套而不自知,嘿嘿,幾日不見,你就將影鳥畢方全數煉化了,非但功力激增得與我相若,還平白得了這套身外化影的奇特本領。”
“唉!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啊,李兄!”陳羽破天荒地嘆了口氣,“我常常跟古圓講,這個天下,配做我陳羽對手的,就只有蕭如故和你李無憂了。現在,我倒真有點不捨得殺你了!”
李無憂明白他的意思,其實自己也有同樣的感覺,自己武術本已天下罕有其匹,心機又深不可測,每次遇上那些所謂高人,只要在絕世武功或者法術裡稍微多動點腦子,幾招間就能讓對手俯首稱臣,實在是意興蕭索,要找一個武功智謀見識都和自己相當的對手,確實是難上加難。此刻自己二人都是身負重傷,經脈為傷勢所阻塞,一絲元氣也提不起來,陳羽要殺自己,只需要開口叫人,自己立刻便會被亂刃分屍。
李無憂心頭感慨,口中卻道:“師弟啊,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