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果然妙計!只是可惜憑欄一役,軍神戰死後,柳州軍就由軍神的十六歲的孫子王維統軍,怕是難當此任。”
眾人眼光落到王定身上,後者嘆道:“可惜末將是連敗之將,不足以服眾,無法擔此重任。”旋即似想起什麼,又道,“元帥,王維將軍雖然年幼,但也是少年英雄,其膽略非凡,已隱有一代名將風采,或許能當此任。末將願望代傳軍令。”
李無憂道:“此事不急,且聽寒參謀說說第三策。”
寒士倫又道:“自古有言,上兵伐謀,屬下這第三策,其實是老生常談,說穿了也就四個字:擒賊擒王!”
“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一語驚醒夢中人。
同一時刻,庫巢城外的聯軍陣營中正進行著另一場戰略討論。
“十萬剛剛成軍的烏合之眾,四堵矮牆圍著的彈丸之地,竟然將二十萬號稱‘弓馬天下之冠’的西琦鐵騎牽制住了十天,說出去怕也無人相信吧?”說這話時,蕭國八羽大將蕭未一張清瘦的臉上不見喜怒,但譏誚不屑之意卻在他淡淡語氣中,尖銳地凸現出來,彷彿一根寒冷的冰錐毫不留情地插進他對面的賀蘭凝霜二人的胸膛。
賀蘭凝霜冷笑道:“將軍如此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笑我西琦無人呢,還是懷疑我軍對此次出兵的誠意?”
“女王多心了,在下什麼意思都沒有。”蕭未淡淡道,“只是覺得大草原上的人本不該有婦人之仁,而勇敢矯健的雄鷹不該變成懦弱無能的白兔而已!”
“嘿嘿!我們草原的男兒,雖然無能,但也不會以萬對一還毫無還手之力吧?”賀蘭凝霜尚未說話,哈赤已冷冷反擊道。
當日斷州城下,李無憂以一人之力,大破蕭軍萬人鐵騎的偷襲,蕭國七羽大將蕭成斃命導致了蕭軍斷州戰役的失敗,這正是當時的領軍大將蕭未的生平大辱。
蕭未果然臉色一青,但隨即恢復如常,眼中燃燒著一種說不出的自信,淡淡道:“李無憂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他不在庫巢是他的運氣!今夜我十三萬蕭國男兒,就要先讓他的無憂軍團從此除名!”
“你是說這場戰鬥不需要我們幫忙?”哈赤又驚又怒。
蕭未道:“我們大漠的人有句古話叫‘沒有爪牙的狼強不過溫順的綿羊’,今天晚上就請女王與哈將軍作壁上觀吧!”
雖然萬般不悅,但西琦國主依然皺眉提醒道:“柳隨風詭計多端,將軍還是小心些好。”
蕭未仿淡淡道:“女王難道以為一個死人還能有什麼詭計嗎?”
賀蘭凝霜一愣,隨即不屑道:“你是說你們派了刺客進城?這麼卑鄙的事,也做得出來!枉你們還好意思和陳國人爭著當成吉思汗的子孫!”
蕭未冷冷道:“上兵伐謀,擒賊擒王!成吉思汗在大漠風雪中磨練出的胸襟手段,又豈是你們這些在溫暖草原上長大的人所能明白的?”
他拍了拍手,門無風自開,一個披著黑披風的陰森老者走了進來。
“冥神!”哈赤大驚!
“不!我是冥神的哥哥,我的名字叫獨孤百年!”老者咧嘴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在紅燭下冰冷地閃了閃光。
賀蘭凝霜,這個當今天下最有權力的女人,沒有再爭辯什麼,只是輕輕說了半句意味深長的話:“既然如此,那祝君等好運……”
“此計不妥!”誰也不想,喬陽反對得甚是激烈。
眾人眼光齊刷刷地掃了過來。寒士倫雖不發一語,眼中卻也盡是疑惑之色。
李無憂笑道:“喬將軍有何高見?”
喬陽道:“此計雖然是一勞永逸的做法,但有三不妥。李元帥法力通天,神功蓋世,此為我等共知。但是蕭如故本身武功已是相當可觀,單打獨鬥當然非元帥之敵,但卻並非一招可擒,而蕭國皇室向來與魔道地獄門走得很近,身邊極有可能有該門高手護衛,難以接近,此其一也。另外,蕭如故即便被擒,蕭國投鼠忌器,立刻撤兵當然是好事,但其兄輔政王蕭如舊久有不臣之心,到時不顧其生死,舉傾國之兵,煽動民眾挾憤來伐,麻煩會更大。
此外,此計雖然簡捷,終究非是正道,得手尚且好說,失敗的話,於元帥聲譽……元帥實乃我軍精神之所繫,實在不必冒此奇險。”
“這也有些道理。”眾人除了寒士倫微微冷笑外,都是皺眉輕輕點了一下頭。
李無憂想起蕭如故還是劍神弟子,也點了點頭,遞給喬陽一塊西瓜,笑道:“那喬將軍可有何高見?”
喬陽忙起身接過,也放在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