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的,“這兩個小孩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天地雙煞那兩個侏儒假扮的?”精神力當即掃描了過去。
“媽呀!有怪物。”面前那小孩忽然哭著跑了出去。
“媽呀!小三用黃泥變出一個人來了。”身後那小孩也哭著跑了。
不會吧?掃描的結果顯示——真的是兩個小孩!
就在李無憂發愣的時候,其中一個小孩消失的方向傳來一個婦人呵斥的聲音“李無憂,娘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那些是牛糞,不是黃泥!以後不許再和小三玩了,知道嗎?”
“無憂知道了。”
淡淡月色下,涼涼夜風中,名震天下的雷神李無憂呆若木雞,哭笑不得。
秘道的出口原來是在航州城郊的一個小村的牛棚外。
李無憂施展法術將秘道重新封上,同時在石門上畫了兩道隱藏符,好讓秘道不被村民發現,接著按泥土的乾溼重新將地面還原,又加了一個凝結咒,此時這塊土就和周圍看來一模一樣了。
做完這一切,李無憂展開輕功,迅速地離開現場,朝航州城掠去。
夜色深沉,野地上除了野草和大樹,並無人影,偶然傳來幾聲犬吠,卻更讓荒野顯得空曠而深遠。
前方是一片小樹林,李無憂正自思考是不是該繞開,忽聽林子的另一端隱隱傳來衣袂破空之聲。他好奇心起,迅速掠進林去,找到一棵大樹,默唸青木訣,隱身進去。
“追日步和長河孤煙身法?這不是地獄門的獨門功夫嗎?嘿嘿!”看到兩道青影一前一後的由遠而近,李無憂異常興奮,“咦!前面逃的這人好深厚的內力!但怎麼奔行速度這麼的慢……莫非他不會運用?”
近了,李無憂才看清楚逃的人和追的人卻是一條彪形大漢和一個黑衣少年。
大漢剛奔到李無憂所在那棵樹前兩丈,面前黑光一閃,那少年已瞬移到他面前。大漢無奈定下身形,將手中一把三尺長的尖刀一橫,警惕地看著面前的敵人。
此時李無憂才看清二人的形貌。那漢子年約三十,蓬頭亂髮,暴眼圓睜,豁鼻闊口,上身只著了一灰布坎肩,厚實的胸肌隨著呼吸起伏不定。
黑衣少年身材瘦長,面如冠玉,卻予人冷峻之感。
“吳兄!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如將那件東西交給在下吧?我以人格擔保,絕不加害於你。”黑衣少年微笑道。
大漢抹了一把汗,呸地吐了口濃痰,冷笑道:“人格?百里溪的走狗,又有什麼人格了?”
百里溪?就是那個梧州軍元帥百里溪嗎?他的人怎麼到這來了。
“走狗?”黑衣少年不禁失笑,“追捕吳兄確是百里元帥的委託。不過,不論吳兄你信不信,我獨孤羽再不成器,也不會淪落到做百里溪的手下的地步。”
邪羽獨孤羽?李無憂嚇了一跳,這少年就是和天魔門的劍魔任獨行並稱魔道近年來最傑出的“奇才”的獨孤羽?嘿,地獄門的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聽到獨孤羽的話,那大漢卻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只若天河怒濤咆哮,林中倦鳥驚飛,走獸惶奔。獨孤羽也已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但聞他這一笑卻也忍不住耳目一眩,心下暗驚這傢伙好深厚的內力,難怪要自己抄小路才將他追上。
笑聲落下,大漢一揚眉,冷冷道:“要打便打,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老子若是皺一下眉頭,就枉稱大荒第一刀!”
李無憂大吃一驚:“大荒第一刀?好大的口氣!這大漢難道就是傳說中與劍神謝驚鴻齊名的刀狂厲笑天?除了他,誰還敢自稱大荒第一刀?”
獨孤羽驚道:“您就是大荒第一刀?”
大漢傲然道:“吳某生平不說謊話!你到梧州城中的殺豬場去打聽打聽,看有誰不知道我大荒第一刀吳明鏡的!”
“吳兄原來是消遣在下來著。”獨孤羽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右手已一掌朝吳明鏡面門印去。
這一掌不但迅疾絕倫、手法利落,似還暗藏了好幾般變化,更妙的是這一掌不過是虛招,真正的殺招還在他背在身後的左手。
吳明鏡似是吃了一驚,手中尖刀卻猛地一抖,一刀自上而下劈了下來。
這一刀若是讓江湖上那些所謂的“一流高手”來看,一定會失聲大笑,只因用“平平無奇”來形容這一刀都嫌浪費,確切的說這一刀實在是粗陋不堪——簡直不能稱為刀招,只不過是市井無賴鬥毆時常用的一刀直劈。但無論是場中的獨孤羽,還是樹裡的李無憂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獨孤羽凌厲無比的一掌,被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