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十年之間,他不僅參透了通靈境,還修成了四行小滿!”
禺比顯然也未聽過這個細節,和九嬰同時驚歎一聲。四行小滿的通靈境修為,應當是三地修真者中的最高境界了。九嬰不得不對摩崖刮目相看。
火公轉回正題,道:“所以說,摩崖的修真方法,自有它的獨到之處。再加上你和野凌是近百年來,密跡島進境最快的弟子,而你們的共同之處,就是遊歷修行。因此,我才有了這個決定。”
九嬰點頭,預設了火公的觀點。
火公凝視九嬰道:“這些遊歷弟子,除了每年定期回密跡島之外,我還想設一名修行堂主,隨機指導。和禺比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來擔當此職。”
九嬰一向自信,但聽到這話也不得不大搖其頭,道:“火長老,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自己知道。我修真憑得都是運氣,要說起教授同門,那還差得遠呢!別的不怕,我就怕誤人子弟!”
火公笑道:“修真何來定旨?便是修到仙道,那也是各人機緣不同。就如禺堂主,他那時專攻煉器,我就大不以為然,可是到了後來,他也證明了煉器是修真的一個法門。你只要以自己的修真心得相授,盡心就好!”
九嬰本不是頑固之人,不再堅持,欣然受命。三人再聊了些密跡春試的事,九嬰心繫二女,告辭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二女卻都不在。九嬰料想她們是出去散心了,便也逛上街來。
※ ※ ※
金絲兒和讀月一安頓好,便跑上街去。連日行程雖緊,但一看到人氣旺盛的城市,二人還是忍不住一逛為快。
金絲兒在路上遇到北冥人都一一點頭致意,心中少了許多在他鄉的陌生感。隨著外來人的增多,千溪雖然來不及擴建,但外來的北冥客商就地擺攤,販售皮草礦石,一派繁榮生氣。
二人到了一個茶攤,要了壺清涼境的鮮雲綠。剛剛坐下,就聽得對面一家布店門口吵了起來。
吵架的二人,一個是梵原青年,一個是北冥獵商。
獵商道:“你從我的皮子上踩過去,為何還要罵人?”
那梵原青年氣勢極橫,道:“罵你怎麼了?北冥豬!”
那獵商手按配刀,便要發作,他身邊的幾個獵商上前死死拉住。
梵原青年氣勢更盛,道:“這是在梵原,可不是在沙漠。有種的你就跳出來!”與他同來的幾個梵原人算定北冥獵商不願鬧事,都一齊鬨笑辱罵。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金絲兒氣極那梵原青年,也和讀月擠進人群。
只見握刀的獵商掙脫不開同伴,無奈地對同伴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冥後叫大家來梵原?梵原根本就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那梵原青年冷笑一聲,反而跨上一步,道:“想和我打嗎?好,我們不仗著人多!我和你一對一。”
那獵商怒道:“好!比就比。”
北冥人向來崇尚比武,金絲兒本要上前打抱不平,見二人公平比武,也就暫時忍下。
圍觀眾人自覺地退開數丈,二人各自抽出佩刀佩劍,就布店門口交起手來。
那獵商只有吐納境修為,而梵原青年的劍上已隱隱有罡氣。每一下刀劍相擊,獵商都要劇震微幌。但他形如瘋虎,勢如搏命,攻守都竭盡全力,那青年一時也奈何他不得。
再鬥得十餘合,二人都並未中招,但卻有血點濺在地下。讀月心細,已看到那獵商因為虎口迸裂,手中已流出血來,卻似乎渾然不覺。
獵商夾著怒吼,越戰越勇,將往常與虎豹相搏的氣勢用出來,梵原青年為他氣勢所懾,竟漸漸畏縮,出招也不似之前隨意。
再鬥得數合,那青年心慌,被獵商順長劍削下,只得棄劍避刀,身子向後急閃,摔倒在地。
那獵商見對方兵器脫手,那自然是算輸了,收刀入鞘,轉身對同伴道:“我勝了!”北冥人向來以比武解決糾紛,勝負已分,那就是恩怨已了。漠原上的遊牧部落和獵隊私下裁定調結,無不如此。
而在梵原,比武便只是比武,比武輸了,那是極沒面子之事。那青年坐在地上,惱羞成怒:“我的修為明明比他高,怎麼能輸了!”拾起地上長劍,起身又向獵商斬去。
圍觀者同時驚呼,那獵商刀已入鞘,回頭望見長劍,不及抽刀運氣,只好抬手一擋。長劍一斬而下,獵商慘哼一聲,右臂已斷。金絲兒要待出手,已來不及。
圍攻者紛紛指責那青年,而斷臂獵商極是倔強,雖面如金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