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這種感覺若不是經身經歷,很難體會,九嬰幾次都想放棄,卻都想起火公“永遠停留在御劍境”的警告。
萬刃加身的感覺,使得九嬰在超常的強忍下逐漸麻木,身體幾乎進入假死的狀態。但他的意識仍很清醒,一遍遍地執行心法,將體內帶著血氣的真元氣盡量與角龍真元揉合。角龍真元有一條變為數條,由數條變為數十條。每一次真元分身,都讓九嬰承受了幾倍的痛苦。當角龍真元變為幾百條時,他的身體完全失去知覺了。就如一個旁觀者在軀體的大殼裡攪著雞蛋。
火公坐在九嬰對面,靜靜地看著九嬰。他知道,九嬰已進入了噩夢一樣的入定狀態。
九嬰的表情隨著體內的痛苦而痛苦,額上沁出汗珠。到天明時,汗已經不見了,全身如一個蒸籠,熱氣騰騰。因為入定,他沒有因體力的大量透支而倒下,而是以運功心法苦苦地支撐。
到了中午時分,也就是葉兒等人正心急如焚地到處打探新弟子的行蹤時,九嬰開始不能自制地抽搐。這種痛苦的抽搐進行了約一個時辰,終於停止。而此時的他,已在七八個時辰內瘦了一圈,唇色發白。
到了次日晚間,九嬰仍然維持著坐禪的姿勢,他的頭已無力抬起,體力完全無法再透支了,身體失水過多使得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終於,一口鮮血噴在了身前的衣襟上。在經歷了一晝夜的痛苦之後,九嬰終於向後倒去。
火公一直很安靜地觀察九嬰,直至他吐血倒下,這才從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九嬰嘔血倒下之時,葉兒等三人正悄悄地跟上公王孫。
公王孫並沒有離開木屋區,而是在一塊平地上停了下來。
三人趕忙伏在地上,屏住聲息。卻見他一遍又一遍地習練日間房燭所教的武技,之後便是練習罡氣的運用。野凌心道,公王孫的身法騰挪比來島前靈活了許多,罡氣也運用自如,看來直逼御劍境了。公王孫直練到大汗淋漓,這才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