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維持她的生命而已。
他不禁有些憔喪,心道:“這樣重的傷,我以全身真氣填入,或許還能有起色!”一般情況下,高階修真者本身的復原能力極強,但若是受到毀滅性的重創,一樣會影響體質和修為——樓甲的斷臂之傷就是一例。
九嬰目光掃到盛龍鼎,興奮起來:“雖然沒有試過,但也只能冒險了!”
他解下盛龍鼎,將玉西真扶起,右手成掌抵住她後心,左手握鼎。兩手同時運氣,一吸一吐,鼎內澎湃的水系靈元奔騰而出,透過九嬰這根“氣管”直向玉西真體內輸去。
五行相生相剋(注1),水系功法對九嬰只有損傷,而無裨益。連續幾個時辰為玉西真傳導水系靈元,九嬰再難堅持,將抵住她後心的右手撤開。
這立時犯了大忌,他左手持鼎,仍在吸收靈元,右手去路已斷,一股水系靈元猛地駐留體內,難受之極,一口血憋在喉頭,差點噴了出來。
“看來這盛龍鼎中的靈元,在別人看來是寶,我卻無福消受!”這一股水系靈元出奇地強橫,幾乎把他經脈打亂。九嬰疲憊已極,無法凝神調息,沉沉睡去。
玉西真被靈元一激,神志逐漸清醒,感覺到九嬰正源源不斷地輸入水系靈元,只是身子暫時無力動彈。憑著通靈境的修為,她很快便修補了體內的經脈,水土二系的真氣啟用,繞身遊走,再無性命之虞。
她體力一經恢復,便即坐起,看見九嬰躺在身邊,用手一搭脈搏,發現他並未受傷,只是消耗了一些真氣。於是放下心來,自行以盛龍鼎中靈元療傷。
“奇怪!為什麼我自己吸取靈元,恢復得反而沒有九嬰相助時快?”過了一會兒,玉西真發現了這個問題,很快便恍然大悟,“他修得是金火戰神,正好對我的土木二行是相生不克的體質,難怪如此!”
如果說從前她對九嬰的感覺還只是欣賞和信任,經過出海這一趟,心中已生出親切的感覺。
看著九嬰昏睡,玉西真心中竟有些心血潮動,剛才九嬰借盛龍鼎為她療傷,使得她本能地感覺到,九嬰身上的金火真氣正是自己療傷的關鍵。
她不知不覺已伏到九嬰胸前,撫著他胸口,感受他體內金火二系真氣催動的雄健心跳,一種舒暢的感覺自丹田升起。面前男子的金火體質正是自己最好的療傷元體,天性相吸,玉西真越靠近九嬰,就越控制不了這原始的反應。
九嬰在睡夢中,隱隱約約知道玉西真柔若無骨的身體靠了上來,正以土系功法為自己補充金系真氣。
然而,玉西真那雙玉手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在胸口,而是向全身遊走。
全身氣血“熊”地一下衝上九嬰頭頂,玉西真整個身體都貼了上來,一隻手輕輕放在他唇上,柔聲道:“噓!別說話。我要你幫我療傷呢!”
九嬰的意識完全模糊了,被玉西真這樣的絕色尤物附上身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玉西真的身體象有著強烈的吸力,他的元氣急速向玉西真身上傳洩,而同時也感覺到對方的真氣正向自己體內傳來。天地間,圓月下,二人元氣在體間迴圈,兩道狂亂的元神融入到椰林白沙間。
玉西真受損的真氣被急速填充,血脈中奔暢淋漓,身上騰起氤氳之氣。九嬰的金系真氣雖然也急速提升,火系真氣卻在消耗,然而朦朧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似乎體內又多了一道新的真氣。
最原始的衝動使九嬰感覺浮在雲中。玉西真在神志迷糊中一手仍緊緊抓牢盛龍鼎,靈元經過玉西真的身體,化為純正的真氣,再奔湧入九嬰體內,讓他難以抵受但又無法拒絕。
一群林中的銀羽白鷗被二人狂野的真氣驚起,向小島的另一端飛去。
二人體質相生相連,一接觸在一起便欲罷不能。二人元氣越轉越快,玉西真無法再忍受衣物相隔,將白紗脫去,輕吟一聲,伏在九嬰身上,香舌微吐,便要將二人完全連合在一起。
九嬰的心中突然現出真兒的身影,靠著一點清識,將玉西真向後推開。
玉西真香汗淋漓,渾身無力,嬌嗔一聲,閉著眼在九嬰懷中嬌喘連連。九嬰神志已醒,輕撫秀髮,讓玉西真平靜下來。
玉西真在他撫慰之下,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九嬰在銀鷗的鳴叫聲中醒來,玉西真仍在酣睡。
九嬰運了一下內息,發現體內金系真氣竟已恢復,並且還大有進境,而奇怪的是,幾乎耗盡的火系真氣之外,又有一絲從未有過的真氣在體內遊走。
玉西真懶懶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