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戰車來到那氏城外的時候,那氏城裡走出一批商人,謙虛有度的站在城門外看著我們。
為首的商人是位老者,花白的鬍子和矍鑠的眼神,走到我們的車前,顫抖著嘴唇說:“歡迎新的城主,歡迎新的領主,我們漠中三千家生意的掌櫃,齊聚那氏城,等候您的到來!”
我下了戰車,扶起微微彎著身子卑躬屈膝的老者,說:“老人家,我們打擾了你們,這是我們的不對,你們今天又夾道歡迎我,這更讓我感到慚愧啊!”
老者說:“領主大人,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裡歡迎你,是有原因的!”
我說:“哦?說來聽聽!”
老者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後面的一群商人,看見了他們的點頭,就像是下定了決心,終於說:“領主!我們這三千家商戶,都是外姓。在漠中,外姓人就是最下層的人。我們的苛捐雜稅格外的多,而且我們即使再有錢,也是最沒有地位的人。我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但是沒有任何的尊嚴,沒有任何的權利,沒有任何的發言權,我們像是奴隸,在那氏家族的圈養中,為他們賺錢,為他們換取糧食,送給他們的軍隊,但是我們沒有得到他們的一絲一毫的讚賞和信任,我們就是奴隸,他們認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的家人控制在他們的手裡,我們的自由只是在去江南換取糧食的時候!我們這些商戶,今天是代表我們這群外姓人來恭喜您的。希望你接受我們的恭喜,同時也希望您瞭解我們的疾苦。”
我聽完之後,暗罵那氏家族的卑劣手段,外姓人難道不是人嗎?
我說:“老人家,你說的我會考慮,我們這裡不會存在這種種族歧視!你們這些商戶,我不僅不歧視你們,而且還給你們減負減稅。我只希望你們歸於我管轄,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老者說:“領主大人,我聽從你的安排,我是我們商會的會長,我的商會歸於您管轄吧!我也老了,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我點點頭,說:“別站著了,都跟我進城主府。”
老者集合了商會的所有成員,跟隨我來到城主府的會客廳,這個會客廳是一條長桌還有若干長凳,也能用來百多人的聚餐,現在就有百多人的就會。
我和樸文星坐在兩頭,隔了五十米遠,他對著我擠眉弄眼,真是煩死他了,這麼正經的會議,他給我玩鬧,等會就治治他。
我說:“大家都到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我想讓大家參加我的一個想法中,並且全程要聽從我的安排!你們要是不同意呢,我也不強求,先宣告一下啊,絕對不是在害大家!”
老者身邊的一箇中年人,相貌堂堂,國字方臉,面如冠玉,唇若塗丹,開口說話了,說:“領主大人!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吧!我們會盡力而為,會長大人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我們自然就會聽從你的安排!”
我看著這俊美男子,說:“請問貴姓?”
玉面男子說:“免貴姓張,名叫玉堂!”
我點點頭,說:“嗯,好!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首先大家都知道江南大亂,群雄逐鹿,我們北方漢子沒有多少人能夠水戰,我們真有一天能打到江南,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拿什麼去跟他們進行水戰?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讓他們依附於我們。我們的軍隊實力不可能讓他們臣服或者依附,因為我們的軍隊不能夠給他們帶來威脅。他們戰亂了十幾年,為什麼葛鴻飛沒有進攻江南一步,只是在旁觀,因為大漠裡的軍隊也不善於水戰,並且他們沒有糧食!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糧食!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把草原上的價值高的東西運到江南,賣掉之後買回糧食。我們需要這些糧食,這些糧食的作用不僅僅是用來吃的,還能吸引江南各大領主。我知道你們有漕運和海運兩條路,我覺得死亡沙漠中的漕運段會出事,我們只能走萬里東海岸了。你們覺得我的這個想法怎麼樣?”
張玉堂仔細聽完,說:“領主大人,你的意思就是需要我們囤積糧食,並且囤積在漠北草原上,而不是在江南囤積,我覺得這樣很好。不過,海運很危險,比漕運還危險!萬里東海現在正在遭受倭災,倭寇橫行,我們的大船根本跑不過他們的小船。小船速度快,而且又靈活,他們的小船會纏住我們,他們的大船收到訊號後就會衝上來燒殺搶掠!我們沒有強大的護衛隊,只能走漕運,大漠方面我們打理好,我們會盡量隱蔽的進行,不會讓葛鴻飛有所察覺的!”
我聽完張玉堂的分析,覺得很好,說:“不錯!還是你們的眼光遠,就按你說辦!我任命你在這次行動中為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