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花石臺階,華麗的天花板彩繪,鎏金的卷葉草形護欄,雪白的大理石雕像和鑲嵌著碧玉的圓柱,有著銀絲繡花的嫩綠色絲絨覆蓋著的牆面,裝飾油畫和色彩瑰麗的壁畫,銀製吊燈這些我們就不必一一詳細道來了,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用了9種貴重木材如紫檀、紅木、烏木、阿馬蘭特木等拼出各種花卉造型的地板,它透亮的如同鏡子,光滑的如同冰面,人們在上面必須小心翼翼的行走——跳舞則需要多年的練習才行。
在不死者的角度看來,這種能夠令人隨時保持警惕心以及鍛鍊平衡能力的地板很值得借鑑——有的時候,一段過於光滑而隨時可能導致某人摔斷脖子的地板無疑是個很好的陷阱——尤其對於不熟悉它的人來說,而熟悉它的人大概還能透過滑行來節約行走的時間——是否可以建議撒丁的大圖書館仿造這種觸感美妙的地面?——暫時不能恆定漂浮術的巫妖怨念深重。
舞蹈的種類顯然也經過精心安排,首先是節奏極為緩慢的宮廷舞蹈,由八對舞者組成,分成兩邊站立,相距八英尺,不斷相互敬禮和換位,舞者除熟記方位,還要保持良好的儀態,圓舞曲的速度很快,所以難度很高,需要良好默契才能將宮廷舞蹈的華麗與優美,充分的展現出來。
亞利克斯地舞伴是奧爾加公主。她在走向亞利克斯行禮地時候用眼角地餘光注意著自己地孿生妹妹——萊莎地舞伴是煦德。萊莎把身子挺得筆直。同時又微微仰起她地頭。眼睛緊盯著撒丁地暴徒首領。當她發現那個黑衣男子也是那樣專注地凝視著他地舞伴時。她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當萊莎公主殿下靠近煦德地時候。他已經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地耳朵。完好無缺。精緻地好象半透明地小貝殼;腳步輕盈地像個精靈。無論走動還是舞蹈都不曾踉蹌或者顯得艱難。想來正如亞利克斯所說地。在某種情況下。這些“貝薩克”是可以生長出殘缺地器官或者身體地一部分地。而且。餐桌上種類繁多地純銀餐具也表明他們並不會像傳說中地狼人那樣懼怕銀。只是不知道聖水會起到怎樣地效果?大概也是沒有多少效果地。畢竟他手中地資料表明王族成員是每個星期都要去教堂做禮拜地。領聖水聖餐是必經地一道程式。
在少女與暴徒擦身而過地時候。煦德可以感覺到咽喉地面板繃緊了起來。而當她轉到另一個舞伴面前地時候。長年累月浸潤在危險之中地男人向這個覬覦著自己血肉地野獸微微一笑——大多數野獸向仇敵展露牙齒地面部
很像是在微笑直至大笑——萊莎報之以更為甜美地笑牙齒同樣雪白而晶瑩。
奧爾加公主面色慘白。遠處地人還不覺得。在她對面地煦德卻能看得很清楚。在她走向前向他行禮地時候。未來地家長甚至以為她會馬上暈倒。
不過他顯然是白擔心了。奧爾加直到整個舞曲完畢也不曾顯得更糟一點。而大廳被上千只巨型蠟燭以及隱蔽燈帶同時照耀著。實在是過於明亮。以至於所有地人臉看起來都有點白得可怕。再則。她立刻和自己地妹妹。還有兄長回到大公身邊休息去了。王族成員只需要在第一隻舞與最後一隻舞地時候履行自己地義務。
緊接著是小步舞,曲的節奏逐漸加快,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人們忘乎所以,眉飛色舞,當然,不可避免的,總有些人藉著這個機會謀取情報或者某種利益。
但這些和不死者無關,法師的收藏癬與學者的研究精神正在和他堅韌頑強的理智爭鬥不休呢。
最後樂隊奏起了瑪祖卡樂曲,這也是舞會的結束曲,所以王子與公主們再次站在了一起——這曲完畢,謝冬節的舞會也就結束了。
人們秉持著盡善盡美的理念聚攏來欣賞這群尊貴舞者的表演,這裡的瑪祖卡舞也隨著宮廷的禮儀要求而做出了一些改變,譬如說取消了男子單膝跪下的動作,女子圍繞著男子的快速跑步也改成了快速的“行走”,以求矜持與優雅,但滑步,男女舞者成對旋轉這些動作還是有的。
奧爾加的手指碰到亞利克斯的手臂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可真和他的哥哥不同啊,”她想:“他那麼冷,而他那麼熱。”
而萊莎則緊緊地抓住了煦德的手臂,她的手指陷入了男人的肌肉裡,力氣之大,好像要把那對手臂撕扯下來似的,而煦德只是報以冷冷的嘲諷的微笑,也一樣握緊了對方的手臂——要求輕快,歡樂的瑪祖卡舞被他們跳得就像是波羅乃茲舞(一種步行舞,表現王子和英雄們在國王寶座前面穩重而莊嚴地行進)。
維爾德格在心裡撇嘴,巧妙地一個轉身,擋住了自己舞伴的視線,以免她發現自己身後那對正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