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神”好奇地瞧著他。
“怎麼了?”亞歷克斯懶懶地說道。
“你在行善。”“女神”一針見血地指出,她依然敬畏著異位面的不死者,但作為與亞歷克斯相處時間最長,也是他的第一顆的靈魂寶石,也或許是因為有著她本身的性情驅使,“女神”的態度要比其他幾顆寶石更為自然與輕鬆。
亞歷克斯的臉黑了一黑,他記得自己的導師對這個詞也很過敏,過敏到一聽到就會大爆發——方圓千里全是“女妖之嚎”無辜波及的生物(沒辦法,方圓百里全是不死生物,要發洩得傳送的遠一點)。
今天“女神”的主人顯然心情很好,雖然不能用的伊諾也沒能拿來吃——契約達成的瞬間他就化為齏粉,靈魂與身體,他原本就是將自己的一切當作了聖血燃燒的盛器——對此巫妖感到很遺憾:“我記得巴巴拉拍過驚險電影?”
“嗯,一個神通廣大的國際特工的情人——此類電影不可或缺的裝飾品。”
“和那部電影的情節之一相似——我在消耗敵人的武器。”
巫妖誠實的回答——他沒有說的是……他還確定了這個有著11億教徒的教派所尊崇的神——是真實存在的,至少——存在過……
一個擁有11億人的信仰之力的神祇。
女神的戰爭 第四十五章 聖盃(26)
聖公國的中心,一座以十字為平面造型的大教堂已於黎明前的黑暗與靜謐之中,教堂司事已經起身,他沿著建築外圍的漫長廊道一點點地巡視自己所負責的區域——永不空寂的寬大臺階上擺著上千支朝聖者點燃的蠟燭,有的形狀樸實無華,只是個頭猶如火炬一般,而有的細巧精緻,帶著螺旋紋,或者做成天使與聖徒的形狀,它們溫暖的光照耀著衣衫嚴密的朝聖者們,他們站立著,或是跪著,低聲禱告,抑是親吻臺階——司事沒有打攪他們。他從走廊內側的陰影中悄無聲息的走過——一條金黃的細線投射在灰白色的大理石上,他發現大教堂的側門被開啟了,或許是原本就沒有關緊,總之燈光從拿到細窄的縫隙間洩漏了出來。
司事以為是那個好奇的遊客或者過於熱切的信徒“設法”將這扇古老木門上同等古老的鎖具給強行撬開了——現在還不是開放的時間,可總有些人希望自己能夠與眾不同;他進一步放輕了腳步,面無表情地從用自己的手指間推開了門——每一天都會上油保護的好好的軸承沒有發出一點吱吱扭扭的聲音,他往裡面看去,卻一下子驚呆了——一個人跪在青銅祭壇前的臺階上,穿著僅有聖父才能穿著的全白法衣,白色的無邊便帽罩在銀色的豐厚微卷的短髮上,從法衣的下襬邊緣露出紅色的鞋子,燭光在鎦金的旗杆與流蘇上面跳躍,照亮了兩側的小祭壇,以及在過道里垂掛下來福隊伍使用的絲綢旗幟,金繡的帷幔襯托下,聖哲在人間的代言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跪伏著,他將自己的額頭放在交握的雙手上,神色肅穆,雙眼緊閉,而周圍聖徒們的塑像似乎隨時都會走下來撫摸他彎曲的脊背。
“多麼的慈悲哪—崇高的聖父!”他在心中無聲的喊道滿懷著感動與虔誠的心盡力將門輕輕地重新關上——他守護在門外,以免外界的喧囂打攪了教宗的祈禱或者思考。
可惜的是這個寶貴的工作他沒能做得太久,教宗的侍從人秘書,紅衣主教斯漓步履輕盈地——以他這樣肥胖的人來說非常之難得的輕盈,從廊道的彼端走了過來。猩紅色法衣下,的白色法衣隨著他的動作急促地抖動,他的眼睛中洋溢著幸福與快樂的神色,一邊向廊下的信徒們做著祝福的手勢。
他在經過司事的時候伸手快速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意外地賜福令司事熱淚盈眶小聲地向主教報告了教宗的情況——“主會賜福於你的。”斯漓主教溫和地說到,但當他背轉過身去的時候,已經確定要將這個司事調離——饒舌多事的人不適合在聖殿服事。
而他們短暫的話卻已經驚動了年老的教宗,他艱難的站了起來,膝蓋的痛苦讓這個過程變得極度緩慢——斯漓主教立刻上前扶住他,他驚駭地發現,聖父的手臂竟然已經細瘦的如同大祈禱蠟燭一樣了,法衣鬆鬆垮垮地覆蓋在他狹窄的肩膀上像隨時都會掉落;而且他腿腳移動的時候顯得又緩慢又遲鈍,似乎完全不起作用了……主教估計著聖父又是從半夜祈禱到黎明——聖父在主教的時候就經常那麼做問題是他記得前一晚聖父還在帶領信徒們進行長達個小時的燭光祈禱遊行——為了撒丁的瘟疫——而他已經是七十六歲高齡的老人了。
主教幾乎是扶抱著聖父開祭壇,透過一個隱藏在牆壁後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