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設計獨特,可以拆解為一根項鍊,一副耳環以及一對手鍊。
這頂因為費麗西亞而得名的王冠屬於與國王陛下離異的威靈頓王妃殿下——對於羅斯王室的慷慨人們感到非常意外,然後在她死去之後交給了現在的王儲殿下愛德華。
在開頭並不能說是非常愉快的約會快要結束地時候,愛德華向勞拉求婚,並且將這頂歷來屬於羅斯王后的王冠贈送給她。
嗯……勞拉林——維斯特現在很能夠夠理解那些不顧一切無論如何也要投向王子懷抱的小女孩兒的心情了——雖然她還是堅決將自己摘出這個與理智無緣的行列,但一個王儲,未來的國王真的遵照傳統向你單膝跪下求婚的時候—請注意,不是童話書也不是卡通片,更不是電影或者電視,是一個“真正的”王儲向你求婚的時候,即便是自認為從數百英尺地高空自由墜落也能理智地寫下人生最後一篇報道的勞拉也禁不止有著那麼一瞬間的精神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像個白痴那樣的笑起來,萬幸的是在大概十幾秒之後她地理智就氣勢洶洶地跑了回來。
她拒絕了求婚——堅決認為自己距離那個位置最起碼有距離喜馬拉雅山那麼遠——但最後還是接受了愛德華的請求,“暫時保管”這頂精美絕倫地皇冠。
好吧,就算是被人當面指責愛慕虛榮或者沒頭腦,以及別的什麼都沒有關係——有哪個女人不愛鑽石?
在燈光下,它耀眼地如同一個墜落在地面上的太陽,根本無法讓人直視,關上燈,在一片濃重地黑暗中,它依然是晶瑩璀璨,美麗的令人失魂落魄——在月光下,它籠罩著層層疊疊的星光,在燭火下奇Qīsūu。сom書,它則被無數細小的彩虹包裹著——呃,這些都是實驗,實驗性質,源於一個記者的追索本能,她知道自己應該將王冠交託給一家最為可靠的銀行,但出於女性的某些小小偏好,她還是將這頂王冠塞在自己黑色的皮袋裡帶回自己的房間,一夜而已,她對自己說,不會有人知道一個小記者身邊帶著價值數億的鑽石王冠的。
她甚至嘗試著戴上那頂王冠,果然,重量至少有3,重的幾乎讓人無法抬起頭顱——除了一百零四克拉的費麗西亞,還有與它品質相近的近千克拉小粒無色鑽石,它們的託座是黃金以及白銀,幾乎可以環繞頭顱整整一週,那成千個刻面在燈光下閃射生輝,就像幾千顆火星在迸濺。現在的珠寶商行推出的,只有一兩顆鑽石的所謂鑽冠根本無法與其相比,環箍底部由白絲絨包邊冠內襯紫紅色絲絨。這些絲絨是可以按照佩戴者的髮色而更改的。
勞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火紅的髮色與雪白的絲絨成為強烈的對比,就像自己與王室必定的對立一樣。
王室不會歡迎第二個威靈頓王妃。
王室也許可以容忍一個在報紙上向公眾通報國王陛下逃稅事宜始末的記者,可絕對忍受不了一個喜歡在公眾面前展現真實自我的王室成員——那是不合規矩的。他們從不在公眾面前哭泣,大笑,發怒……更不要說個人**了,他們甚至禁止媒體發表那些偶爾拍攝到的相關照片。
他們喜好沉默與忍耐,而這些偏偏也是勞拉最為深惡痛絕的。
女神的軍隊 第五小節 rose 3
所以我說,我討厭忍耐。”
勞拉在心中大聲地詛咒,她的腿又一次受到了重創——一顆跳彈或者別的什麼擊中了她那條原本還能算是完好的腿,啃掉了很大的一塊皮肉,殘餘的鎮定劑讓她反應遲鈍也令她不會因為太過痛苦而尖叫但勞拉可以感覺到溫暖的血就像被打翻的熱湯一樣潑灑在她的腿上,這種流量讓她第一次在心中充滿了對於死亡的恐懼,她抬起頭來企圖尋求幫助,可除了一片深灰色的霧氣之外什麼都看不到,也聽到任何聲音,耳邊嗡嗡間或轟隆作響。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她掙扎著隨便抓了一點觸感還算柔軟的東西,用力壓在自己的傷口上,一種古怪的感覺從那兒傳來_在她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痛覺神經的開關驟然開啟——她連哼也沒能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總之她再次睜開眼睛的唯一理由只是因為某個混蛋重新撕裂了她的傷口——她的視線有點飄移不定,但還是辨認出費力勳爵那張嚴肅而刻板的面孔——他正在解開她的束身緊身衣,勞拉試圖阻止他:“我受傷了。”她虛弱的說。
“我知道。”費力說,他用來解開束身衣的不是手指而是醫用剪刀。
長方形的天窗在勞拉的眼前晃動,金色的雲彩如同一條條銀線從明亮的藍色底景上滑過,她估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