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命之果’。”小蘿莉依絲特垂頭喪氣的模樣顯得異常可愛,讓李乘風忍不住想上去掐一把。“每隔一萬年才能長出這麼一枚,吃了可以永保青春,說不定還可以獲得不死之身。”
李乘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聽起來比王母娘娘的蟠桃,鎮元大仙的人參果也不會差了!西方居然也有這麼神奇的仙果?”
李侖注意的卻是另一個方面的問題:“為什麼是‘說不定’可以獲得不死之身?”
依絲特鬱悶地蹲在地上拔青草,頭也不抬地回答:“因為我是從父親那裡聽來的,從來沒有經過證實。”
李家父子同時一呆。不過想想也對,這所謂的生命之果,要一萬年才能結一枚。正常人哪有命等?如果誰有辦法活上一萬年,也不需要吃這果子了。
“啊啊啊,人家花了一萬年時間才培育出來的果實,居然就浪費在你這個又好色又壞心眼的無能船長身上了!”
拔了半天青草也沒能抒解悶氣,依絲特突然發起飆來。
李乘風一抬頭,只看見一個小小的巴掌揮起,大把的亂草紛飛中竄出一個面目“猙獰”的小蘿莉,效法傳說中的狂戰士發出銳利的戰吼,撲通跳上他的背部。
“可惡!為什麼會是你!”依絲特掄起粉拳,打鼓似的對他又捶又捏,沒事還舉腳賞他幾記奪命剪刀腳。“太可惡了!人家一萬年的努力和夢想,居然讓你撿了便宜,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又壞又好色的野人而已,人家才不要和你做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李乘風不解地反問。
正從後頭環住他的頸項,拚命想利用並不存在的體重將他壓倒的小蘿莉,聽到這個問題,動作一頓,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小臉瞬間燒得腓紅,猛然張開小嘴,貝齒狠狠陷進李乘風的肩膀肌肉。
“啊!”所有攻擊行動中,唯有最後一項,對肉體得到強化的李乘風稍微產生一丁點作用。他反手向背上撈去,喳喳呼呼地叫道:“你是木精還是狗妖啊,怎麼咬人!”
依絲特毫不理會頭上的大手,繼續在牙床上施加力量。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李乘風居然真的抓住了她的後頸,把她一把提了起來。
“怎麼可能!”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自己只是個影子耶,李乘風怎麼能抓住她?
李侖在一旁卻看得清楚,李乘風的指尖閃爍著點點金芒,正是之前他種在其元神內的“天王蓋地符”。
李乘風手腳雖然比不上西方人那麼長大,卻比依絲特要超出許多,單手拎著小蘿莉停在半空中,她的腳就構不著地,只能徒然吊在他手上扭來扭去。
“嘿嘿,如果你不打我咬我,我是拿你這個影子沒辦法。可誰叫你要使那麼大的力氣咬我,有力則有質,有質則有法,有法則有破,你乖乖認栽吧。”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李乘風表情只能用陰險來形容。
“你這壞蛋,放我下來!”或許是被他的表情嚇著了,小蘿莉突然舉腳往李乘風的要害踹過去。
“好狠!”李乘風屁股一撅,手往外一揚,驚險萬狀地避過這一腳。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少年,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咬牙切齒,一把將依絲特按倒在膝蓋上,高高舉起大巴掌,正準備揮下去時,小蘿莉已經搶先一聲,“哇”的大哭起來。
李乘風這下可傻了眼,他自幼隨父出生入死,受到的都是“男兒流血不流淚,打落牙齒和血吞”之類鐵血教育。可以說自打知事後,就再沒嘗過哭泣,現在被女孩的淚彈攻勢一轟,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都還沒動手呢,你哭什麼哭?”
對於李乘風的詰問,小蘿莉號啕以對,吵得他心煩意外,索性放開了手。
“算了算了,看你這麼沒出息的樣子,一邊自己玩去吧。”
李乘風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鬆開小蘿莉,掩耳逃開。沒走兩步,頭上忽然一暗,大把硬度堪比玉石的樹葉像冰雹一樣落下,把他砸得滿頭是包,猶如佛陀。離他不遠的李侖,身上卻沒沾到半點碎屑。
等到這陣奇怪的雹雨終於停下來時,李乘風已經被一片綠色給徹底埋葬,連根頭髮都看不見,只有一縷細若遊絲的呻吟從樹葉下面飄出來。
“可……可惡。”
李侖一直含笑看著兩小打鬧,自始自終都沒有插手。直到李乘風被雹雨埋沒後,他才踱步上前,彎腰輕聲問了一句話:“風兒,你還記得《論語·陽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