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也被炮風中挾帶的寒氣凍斃。”
這一下提醒了李乘風,忽然開始東張西望。
“你在看什麼?”
“屍體呀,本來甲板上還堆了起碼一百具屍體的。現在怎麼都不見了?”
“應該是被依絲特姑娘處理掉了吧。”
李侖的回答,讓李乘風聯想到一個關於櫻花樹的傳說——
你知道嗎?櫻花樹下埋著屍體……櫻花的花瓣應該是像雪一樣潔白,但它卻是淡紅色的,那是因為它吸收了死者的血。
“血液讓花變得鮮紅,而淚水稀釋了顏色。”
李侖向兒子投以奇怪的眼神,說:“風兒,你的話好生古怪。”
李乘風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話念了出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沒啥,我只是想起東洋的一則鬼話故事。您接著說。”
“下面沒有了。”
“不會吧?”
李乘風很不滿意地叫了起來:“這個故事也太粗糙了。連那些冒險者究竟是什麼人,也都沒個交代!他們好歹也是主角吧?連名字也沒有一個?”
“關於那群死去的冒險者,因為依絲特也不清楚他們的身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他們是什麼人。”李侖說著拂衣而起。“不過,肯定不是一般的冒險者。領隊的那人,依絲特說他的部下稱呼其為大公爵。”
“這不是廢話,普通冒險者能養得起私兵?”李乘風一邊咕咕囔囔,一邊跟著站起身。“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些死鬼的鎧甲不僅制式相同,還都在胸口刻著獨角鯨徽記。回頭上了岸,一問就能知道是哪家大貴族為了找刺激把自己的老命給玩完了。再給他們家的繼承人報個信,沒準還能掙筆賞金。”
“清官難斷家務事。富貴人家的宅事,還是莫要摻合的好。”
“知道了,孩兒我也只是說說。”
李乘風摸著小翼獅的頭,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李侖:“父親,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沒有依絲特姑娘的幫助,我們兩個人也操縱不了這艘船。如今只有暫且隨波逐流吧。”
“隨波逐流?這艘船可是用飛的耶!”
“那就讓我們隨風飄蕩吧。”
李乘風不由抬頭望了一眼桅杆,就見那些巨帆,擺出一副任你八面風來,我自紋絲不動的架式,心中鬱悶。
“看這艘船的肥壯塊頭,如果只靠風吹的話,真不曉得要在天上飄到哪一年,才能看到陸地?”
李乘風嘴上抱怨,心裡卻隱隱不安。聽了李侖講述的故事後,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極要緊的事。
越是想不起來,他心中越是焦躁不安。和李侖胡扯了幾句之後,不僅情況沒有好轉,一想到登陸遙遙無期,心情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