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始終未曾施展任何強勁的手段,看上去更像是在趁機拆房子。
血魔無從猜測,這到底是有意而為,還是言末就只會這幾招。
如果是後者的話,他不得不奇怪為什麼他的直覺之中感到,這個對手絕對不容易對付。
或許他也應該試探一下,血魔暗自想著。
幾乎與此同時,言末已然感覺到一陣心悸,同為血魔,因此對手即將施展什麼樣的邪法,他立刻會有所感應。
右手尾指一點,一道纖細卻無比強勁的佛光,立刻穿透血魔那黯淡血影。
令言末感到遺憾的是,這個傢伙修煉的境界太高,以至於元核完全煉化,所以想要將他一擊斃命,根本沒有可能。
不過這一招,足以讓血魔魂飛魄散,他兩千多年前便已然得道,那個時候佛教還未曾傳入中原,血魔對於佛門的認知,僅僅只是這半年時間收集而來,對於佛門之中的手段原本就陌生,更別說這與眾不同的佛光。
幾乎在被那纖細佛光射中的一瞬間,血魔就感到自己的本元受到了重創,更可怕的是正在準備的邪法立刻消散,而那反噬之力更在自己體內肆虐。
一時間,血魔驚駭而又暴怒,他飛身閃到一旁,兩隻無形的魔眼緊緊地盯著同樣化身血影的言末。
強行壓下反噬的力量,血魔不顧一切地將血影魔功提升到最高,此時此刻他已然準備好,隨時和對手同歸於盡。
那濃烈的殺氣和強悍的煞氣,令言末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他非常清楚自己將這頭野獸逼迫到近乎於瘋狂的狀態。
平心而論,言末並非沒有想過,要趁機將這個可怕的傢伙消滅。
但是當他用佛光偷襲了血魔,從天眼之中看到的一切,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他的對手畢竟比他擁有更高的境界,而且魔門之中的秘法,並非全部記載在那幾部魔經之上,還有許多需要憑空領悟。
稍微推算一下,言末便已然知道,如果再鬥下去,最終的結果對他來說,或許能夠受傷逃脫,但是除了羅莉可以躲入異空間外,其他人恐怕無一能夠倖免。
想到這些,言末最終還是選擇了做成那筆交易,他現出自己的身形。
“為什麼不打了?我還沒有打夠呢。”懸浮在半空之中的血魔怒聲喝道。
“還有必要嗎?再打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你我應該非常清楚。”言末輕笑道。
將所有人驅趕到書房,至於應該如何解釋剛才那一切,這項工作自然是由羅莉解決。
言末確信,羅莉可以編造出一套完美無缺的謊言,並且能夠讓每一個人都確信無疑。
而此刻,言末則和血魔面對面坐在那千瘡百孔,剛剛還是激烈戰場的客廳之中。
“我從羅莉那裡聽說,你需要我的天眼,《血魔經》此刻已經落在你的手裡,想必你同樣也應該非常清楚我需要些什麼?”言末坦然說道。
“看樣子我們之間確實可以做成一筆交易,按照你的資質以及領悟血影魔功的速度,再加上我的指點,你很快便能夠修煉到《血魔經》第九重境界,之後便可以借用你的天眼,設法將《血魔經》推到十二重境界。”血魔說道。
“你曾經對羅莉說過,魔門中人需要借用天劫的力量破開魔界的大門,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我在不久之前剛剛遭遇了一場火劫,在太陽真火的煉製之下,我從血光之身變成了血影之身。
“不過更加重要的是,我在太陽真火裡面發現了金烏,但是那東西自稱自己是篩選者和測試者。”言末問道。
“金烏?那東西我也遇到過,那傢伙的本體幾乎堅不可摧,不過它沒有同我說過任何話,我只知道和它打的時候非常討厭,太陽真火可以融化一切,所以沒有任何一種秘法和法寶能夠封印住它。
“至於說到天劫,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總算有了些結論。”
血魔長嘆了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佛道經歷的天劫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只是感覺到,那並非是最終的天界,而僅僅只是臨時的落腳點。這些世界飛昇的難度,肯定比我等飛昇的魔界要容易許多。
“甚至很有可能在另一頭,存在著某種接引的力量,所以對於佛、道兩門來說,只需要承受住天劫,便可以隨時飛昇,甚至有許多佛門中人,根本就不需要禁受天劫便可以飛昇。”
“據我所知,無論是佛、道兩門飛昇的世界,還是魔門飛昇的世界,全都僅僅只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