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怪我一時頭腦發熱,網上相戀,怎麼愛都行,幹嘛還提出見面,還在一起……”
一行熱淚順著他的臉頰淌了下來。
傅媛愛緊閉著嘴,還是眼眶一熱,流下了淚。
張峰繼續說:“林怡芝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既然她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真想和她一起去死!”
白蓮說:“張峰,別這樣。我想問你,出事那天夜晚,你一人在家?”
“是的。我媽出去了,所以沒人能證明。我知道公安懷疑我又去找林怡芝,害了她,可我沒有呀!”
“那你在家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打電話?”
張峰搖頭,說,“沒有。如果有,不就有人可以證明我確實在家麼?”
“那你幹些什麼?”
“我心情不好,只是玩電腦,還上群聊了很長時間。”
“馬勇生的群?”
“是的。”
“對了!上群聊的時候,電腦就有時間記錄,這不就證明了你確實在家上網麼?”
傅媛愛說:“對呀,你聊的時候,不止你的電腦,我們加入群的電腦都有記錄,公安就相信了。”
張峰眼睛一亮。
“可是,就算證明我在家,又有什麼用?”
白蓮說:“當然有用。其實公安更懷疑林怡芝是被謀殺的,只有排除了一個又一個的嫌疑,才能最終抓住兇手。”
“謀殺?”張峰驚訝得雙目圓睜。
“是的,張峰。”傅媛愛說,“今天我和白蓮來,就是要你振作起來,和我們一起幫公安調查此案,抓住殺害林怡芝的真正凶手!”
張峰轉向白蓮:“真的嗎?”
白蓮堅定地點頭。
張峰迴憶說:“當時,我們相愛得昏了頭。因為時間短,交流不是很深。我發現林怡芝好象總有些顧慮,是不是她還有其他的男朋友?”
“聽我姐說,是有一個。那是她在二中的同學,又高又瘦,名叫連寒英,外號黑鳥,籃球打得很好。不過,她對那人沒好感,只是以前有過一段交往。”
“我從沒聽她提起。”張峰搖頭。
“還有就是她的那隻白貓,出事那天晚上吃了油炸的小魚。你知道林怡芝給小貓喂這種食物嗎?”
張峰想了想,說:“她經常在小區門口的便民小食品店買魚鬆喂貓,從沒聽她說過喂小貓油炸小魚。”
“便民小食品店?”
“是的。那王老闆是個中年人,禿項,和林怡芝很熟。”
“好,那我媛愛馬上去找這個老闆,看看能不能瞭解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張峰說:“你們去吧,你看我這樣子,出不了門。”
白蓮和傅媛愛離開了張峰家,趕到市和平區。那家便民小食品店就在小區的門口,一個和謁可親的禿項中年人笑著迎上問:“買什麼?”
白蓮問:“你是王老闆?”
“是呀,你們找我?”中年人眼睛瞅了一下她們胸前的校徽。
白蓮說:“我們想打聽一下,住六樓出事那女生的事。”
“你們是她的同學?”
“是的。”
“唉!這女孩多可愛呀,常常抱著小白貓來我這買東西。出事那天夜晚,她抱著貓出去散步,還來我這買那貓愛吃的魚鬆呢!”
“聽說有一個又高又瘦的年輕人,當晚也來找她?”
“這我不清楚。公安的人來問過好多次了,當晚有沒有年輕人去找那女孩,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我確實不知道呀!”中年人攤開雙手,不想說了。
白蓮知道這樣問下去會僵局的,就轉念說:“大伯,我們來問的事,和公安沒關係。”
“那是什麼事?”王老闆這一聽,才放心了。
“找鑰匙。我們有一串新鑰匙,不知道怎麼就丟了,不知她……”
“你們是找鑰匙。是呀。她人沒了,怎麼問?不過,昨天也有一個人上我這兒找鑰匙,說也是找一串三根新鑰匙。他說在我這兒買了一包煙,不知鑰匙是否掉這兒了。我說沒有,這兩天來沒撿到鑰匙。”
“什麼人?”
“是個男的,三十多歲,戴了個酒瓶底似的眼鏡。穿著斯文漂亮,長著一張白淨的小四方臉,頭髮前面還燙髮,捲了個圈。過後我還想呢,這男人怎麼也那麼愛美呢。要是象我,連發都掉光了,看怎麼燙?”
說著,客人又來了,王老闆點點頭,過去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