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喬珊也再不出現,她不由焦躁起來。按電鈴要茶房進來,誰知應聲敲門而今的卻是隨車而來的大漢。他謙恭地說:“宋小姐,有什麼事!”
美玲畢竟是聰明女子,他覺出這根本不是什麼虞會長找她開會。完全是不認識的人弄來一部汽車把她騙到車裡,她被激怒了,指著進來的大漢說:“你們搞什麼鬼?把我弄到這兒來?大概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只要對蔣總司令講一句,就夠你們受的了。快把那個喬珊找來,我要問他。”大漢並不動怒,反而笑嘻嘻地說:“宋小姐,哦,未來蔣總司令夫人,您何必動這麼大氣。總司令確實掌管生殺大權,不過我請您注意,這兒是租界,總司令也不敢把兵開進來抓人。好吧!您不是要見喬先生嗎?我去請他來!”
宋美齡知道這班人不是什麼綁票的土匪,肯那個還是上海一路英雄。他能包下滄州飯店、有嶄新雪佛蘭汽車就不簡單。她決定等那個喬珊來。
不一會兒,喬珊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神采奕奕地走進房間,向美玲微微鞠躬為禮說:“宋小姐,多有得罪,因為有件事不便在尊府當面請教,所以多有唐突。我是王亞樵,您可能聽說過這個名字。”
宋美齡頓時混身戰慄。這王亞樵是上海有名的暗殺黨頭目,而且聽說前幾天蔣介石在南京要捉拿他時被他逃掉了。這人是蔣的對頭,現在落在他的手中,看來凶多吉少了。然而她不愧是個有膽量的女子,她定了定神說:“原來是鼎鼎大名的九光先生,失敬失敬,不過像你這樣的英雄,綁架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不算什麼本事吧!”
王亞樵笑了笑,欠身在美玲對面的沙發上坐定說:“宋小姐,您言重了。我們是用汽車恭迎芳嫁到此,這兒環境幽靜,便於求教,您請息怒。”
宋美齡見他說話一直十分有禮貌,估計亞樵不會因蔣介石抓他,而綁架自己來洩憤,可是他們這樣大動干戈把我弄來是為什麼呢?(網首發)
“九光先生,別的話不必多說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向總司令打個招呼,大家釋前嫌,重歸於好呢?”
王亞樵突然放聲大笑:“我王亞樵是從不相人低頭的。蔣介石要捉我、殺我,他只要有本事抓住我,任憑他發落。我更不會透過女人吹枕頭風求情的。”
美玲畢竟是個未婚女子,聽了這個話羞得滿臉通紅,她有點生氣了。
“那麼你把我弄到這兒來幹什麼?”
王亞樵笑笑說:“我是受人之託,和宋小姐談一件純屬個人私事。”
美玲有些詫異:“誰和我有解決不了的事?要請出你這位‘神道’費這麼大力氣,吧我弄到這兒來談呢?”
王亞樵不忙答話,點起一支雪茄說:“宋小姐,的確這並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但這是和宋小姐終身乃至蔣總司令都有點瓜葛,委託我的當事人放心不下,這理由我不詳細說了。因此才請宋小姐來談談!”
美玲一聽就馬上覺出這是是劉紀文找王亞樵來乾的。她不由心裡怒火直冒。不錯,自己和劉紀文戀愛過可受過西方近代教育的劉紀文,怎會找個暗殺頭子來對付自己?莫非要幹掉我,還是強迫我和蔣介石關係斷掉。哼,這我都不能接受。於是,她怒氣衝衝地脫口而出:“九光先生,如果你的委託人是劉紀文,那就不必談了。我和他同學過也交過朋友,並無其他任何糾葛,他憑什麼要九光先生把我弄到此地談判,自己還不出場。這樣的談判說句對不起先生的話,我是不與任何人交談的,你們送我回去!”
王亞樵依然不動氣,笑吟吟地說:“宋小姐既然你不願談,現在又在氣頭上,那就在這兒休息一晚上再說吧。放心,我們決不會傷害您一根毫毛。這兒的房間還清靜,請您休息吧!”說完話,他站起來向宋美齡點頭為禮,躬身告退退出房去了。
宋美齡感到房門口,看到那個隨車來的大漢就在門口徘徊,估計走不出去。他回到房間拿起電話叫外線。可是電話耳機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顯而易見,他們把電話線也切斷了。宋美齡第一次感到被軟禁的滋味。她想哭了,但覺得哭也沒有用。不知過來多少辰光,她倦極了,在沙發上睡去。朦朧中聽到房間裡有人走動,睜眼一看是侍者送進來豐盛的晚餐。她沒好氣地揮了揮手要他們拿走。她怎麼能吃得下呢?
四、
宋美齡一夜未回家,孃姨說是被一部汽車接走的。孃姨只聽到那車是參議會虞會長派來的。宋老太太忙叫人打電話去問,虞會長聽了一驚,詳細地在電話中問此事經過。虞會長聽後連聲在電話中說:“糟了,三小姐被人綁架了,我這兒並沒有召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