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挑選了一個英姿勃勃的小夥子,又用妖術讓他去向西奧多拉求愛。於是,那小夥子給西奧多拉送去情意綿綿的求愛信和珍貴的禮物。然而,西奧多拉認
為,接受這些東西,既背離對丈夫的忠誠,又背離天意,那將是在上帝眼皮底下作奸犯科,因此全回絕了。
墮落天使撒旦見一計不成,就指派一個巫婆登門為小夥子央媒說情。
巫婆來到西奧多拉家,巧施如簧之舌說:“西奧多拉,你發現沒有,那個小夥子風度翩翩,氣度不凡,不象一個普通人。你想想看,象他那樣聖體龕子式的體魄肉還會產生邪惡的念頭嗎?如果他鐘情於你只是由於**的驅使,那麼城裡比你姿色誘人的女性大有人在,他為什麼不找她們卻偏偏找你這樣篤信上帝,習性怪癖的人呢?”
聽了巫婆這番話,西奧多拉的心靈暗暗被撥動了,從她的眼稗中流露出迷惑而稍帶愉悅之意。
巫婆見自己的話語有了效力,立即愛撫地用手撫摸西奧多拉長長的頭髮,繼續說:“我看,那小夥子所喜歡的正是你那虔誠的態度,你對上帝的虔誠是全域聞名的,我也自愧不如。一個
小夥子能透過一個女人健金的肢體而直接看到她那血紅的心臟中的虔誠之意,你猜他該是誰呢?”
西奧多拉聽了後,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
巫婆接下去說:“你以為人們愛主光靠理智就夠了嗎?實際上,哪怕最淡的愛也只有透過感官才能傳人體內,要知道一個不喜歡小夥子的人是不可能愛上帝的,因為上帝總是以小夥子的
姿態出現在女人面前的!”
西奧多拉終於嬌羞地低聲說:“你的話越來越打中我的心坎。”
西奧多拉被巫婆說得神迷心醉。從此,那小夥子就成了她心目中唯一的主和真正的丈夫。
西奧多拉的丈夫從外地採購貨物回來,只住了一天又外出了。在丈夫走後的當天晚上,西奧多拉穿上最華麗的睡衣,坐在家裡等待小夥子的到來。不一會兒,外面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她
馬上跑過去把門開啟,那個英俊瀟灑的小夥子立即把她摟在懷裡,他們在一起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這一夜,西奧多拉沉浸在從未有過的愉快之中。
可是第二天晚上小夥子並沒有來口第三天和第四天,他也沒有來。西奧多拉悶悶不樂,芳心大亂。當她斷定那小夥子再也不會來了的時候,她內心充滿了絕望的情緒。她對上帝怨憤至極
,認為它不過是一個卑鄙的偷奸者而已。罵過之後,她又擔心得罪萬物之主會受到懲罰,因此竭力剋制自己,象過去一樣毫無主見地充滿激情地敬愛土帝。但是實際上,這種剋制只能維持短
暫的一剎那,她怒氣攻心,夜不能寐,以至自己也感到驚恐起來……正當精神接近崩潰的時侯,她腦中閃出,一個調和的念頭:也許那傢伙根本不是上帝,也許他是一個騙子,是他叫老太婆
來欺騙我的。
為了排遣憂思,西奧多拉獨個兒跑到尼庵去找嬤嬤。可是她見到嬤嬤時又不好意思如實訴述真情,只得轉彎抹角地問嬤嬤:“對男人百依百順是否不一定是罪過?”
嬤嬤溫和地說:“你是個已婚之婦,雖然聯姻床上發生的情況遠不能說是虔誠的表現,但也絕不是什麼罪過。你放心回家去吧,孩子。”
西奧多拉聽了這話,沒有告辭,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躊躇良久,又問道:“有沒有這樣的現象:一個女人接觸過的男人並不真是那個人,卻完全是另一個……?”
“啊哈,孩子,”嬤嬤回答說,“這個世界的王儲大權在握,恣意妄為,從來不做人事。他褻瀆神明,偷香竊玉,為滿足其獸慾而常常竊取上帝的面孔。他是上帝最壞的逆臣。”
西奧多拉聽嬤嬤這麼說,頓時嚇得昏在嬤嬤腳下。修女們慌忙在她額上貼了一劑又一劑的草藥,才使她甦醒。
第二年,商人又外出做一年一度的採購旅行。他走了的當天晚上,西奧多拉忽然聽到門上又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可她沒有去開門。敲門的聲音不停地響著,越敲越重,最後簡直變成震耳
欲聾的撞擊聲。鬧得她一夜心驚肉跳,坐立不安。
第二天天亮後,西奧多拉用剪刀把自己的頭髮剪短,從衣櫥裡拿了件丈夫的衣服穿上,把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模樣。然後離開家,赤腳長途跋涉了一百五十里,來到沙漠中的一個男修道院
,改名西勒斯,要求院長接受她出家。
凡進修道院必須有三人證明,他從出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