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還沒見過他們孫女呢!乾脆讓月季去陪她爺爺奶奶好了。又不孤單,還能在下面好好看著閨女。
有了這麼個頂好的主意,老李頭便抱著孩子去了村東頭李家的祖墳。
☆、老槐樹
作者有話要說: 紅磚瓦石灰牆,高高的平房水泥路。
沒了蜿蜒泥濘的小路,沒了牛羊咩叫、雞狗飛吠,也沒了窗戶頭上方匣子的小廣播。
有一些痕跡,隨著時光流逝已經開始淡去。
佇立在那兒的少年,不再圍著爹媽要糖球麥芽糖,也不再為省一毛錢買“唐僧肉”“辣條”糾結,
每每離家,卻總會回首翹望那守在村口的身影和身後早遮不住陰影的老槐。
它的樹皮早已皸裂,如同養育我的那雙手;
它的身軀也已乾癟,如同揹負我的那方背;
它的枝葉年復一年,如同日日期盼、等待我的那雙眼睛
——有青蔥的綠,也有遮不住的疲憊,更有一樹繁花在向人訴說那陳年的往事,和昔日的喧囂熱鬧。
——老槐樹
冬天的丁槐村冷喲!黃土早就凍得硬邦邦。
可老李頭哪還顧得了這些,他把月季放在老頭老太太墳前,便去尋了根頭上尖尖的木棍兒開始掘坑。老李頭一邊掘,一邊還和他爹孃唸叨:“這是你們大孫女月季,九個月了,你們瞅瞅,這小嘴小鼻樑,像不像俺?大夥兒都說挺像。唉!你們兒媳婦又有身子了,肚皮尖尖的,這回估計是個男娃,俺得回去看著她,月季俺就交給你們了。這些年,你們在那邊也閒得不行吧,讓月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