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苯板上,“給你配的鑰匙。”
手中的煙已燃燒到盡頭,穆狄輕輕一彈,菸頭在空中劃過了一個高挑的拋物線撞在草綠色的的防護網上,墜下了高樓。胡蝶把頭輕靠在穆狄的肩頭,看著攤在穆狄手掌的鑰匙,“你的家我擠不進去,我的家你走得進的來。”
穆狄握緊手中的鑰匙,回憶起自從胡蝶回來那天起的一幕一幕,她和三年前判若兩人,她的嫵媚牽動著他的心,她的眼神卻純淨的像一汪水,看不到任何雜質。她一直圍繞的他的身旁,身影遍佈在每一個他能觸碰得到的角落。
是什麼讓她變化如此之大?
沒有什麼事會沒理由的開始,也沒有什麼事會沒理由的終結,三年前和三年後,這三年之間的他們就是真真實實的斷了片段,穆狄深邃的眼神望著遠方連綿的青山,“你這次回來,究竟要做什麼。”
凝望著西沉的陽,胡蝶平靜至極,“你後悔了?你害怕了?還是你覺得我會是為了什麼?要你兌現曾經那個你會娶我的誓言還是讓你對我負責?你以為我會在乎要你給我一個名分還是要你養活我一輩子?你是高看了你自己,還是輕看了我?”
“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間的回來,又突然間的來找我……”
“不明白,還是不想說明白?怕我回來報復你,怕鏡顏知道我的存在,你可以把鑰匙還給我。”胡蝶從包裡拿出兩張相片攤在穆狄面前,相片已有些泛黃,一張鏡顏的童裝店鋪,一張穆狄家樓下的全景圖,“這些,我留了三年,你以為你處心積慮的防著我我就對你想隱瞞的事一無所知嗎?”
胡蝶的手輕拭眼角快要湧出的淚,憑著依稀的記憶,她也算是學了把孟姜女萬里尋夫了。穆狄的隻言片語,加上他相簿裡瑣碎的片段,胡蝶走了多少路。他留給了她一幅模糊的地圖,她卻用無盡的尋找補全了清晰。胡蝶的找尋甚至毫無目的,炎熱的夏天裡,藍色的醫用口罩遮住了整張臉,她甚至不想讓穆狄無意中見到她的痕跡。然而那種毫無目的的找尋卻有著一股無法磨滅的力量,這種力量支撐著她把片段補齊,可真當鏡顏就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卻只是靜靜一望遠遠一退,這份找尋究竟有什麼意義?
“穆狄,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望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穆狄似乎更看不透這個女人,她深沉她冷豔,她是一個冷靜得像冰一樣的女人。如果她要報復他的薄情,三年前她就會也就該出現在他的家人面前,如果她不想報復,為什麼又會在銷聲匿跡了三年之後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一切看似那麼的不合情合理,卻又都發生的有跡可循,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
耀眼的陽從熾熱變得微和,紅彤彤的日影沉墜青山,胡蝶蜷在苯板上把頭拄在膝蓋上發呆。走到這一步到底是為了報復他還是懲罰自己?
一絲清風劃過臉頰,胡蝶把頭往身子裡埋了埋,雙臂把膝抱得更緊,一種寒透心脾的涼意遊走在胡蝶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彷彿要把她整個人凍僵凍裂,當初決定回來,到底是對是錯?
作者有話要說:
☆、婚貼
水晶的吊燈高懸在半空中,散出朦朧深沉的光,擺滿玫瑰的格擋把餐廳分成了兩個區域。和著悠揚的音樂,這是一家高雅的自助餐廳。孟然和靳宇紳士的把我和依涵的座椅拉開看著我們兩個落座,脫下外套搭在我座椅上,靳宇不做聲的在我身旁坐下,輕抬食指,服務生禮貌的把四套餐具擺在了我們面前。
“用餐時間兩小時,祝您用餐愉快。”
突然感覺心跳得好快,眼神離了服務生不知道還該看向哪裡的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盤子。我不想抬頭去看身旁的靳宇,說不清的感覺只是覺得臉上微微的燒灼。我拿起眼前的叉子在手中打轉,完美的弧線,叉子又落回到了虎口。
“我先去拿東西了。”我向著對面的孟然和依涵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啊!”
腳被桌子腿狠狠的絆一下,差點摔倒,“沒事,沒事!”我尷尬的說。
餐廳裡擺著琳琅滿目的各色食物,我卻不知道要往哪裡去。你有過那種原本很餓,但聽到或者碰到什麼事後一下子什麼都吃不下去的那種感覺嗎?現在的我就是這種感覺,回想起剛剛的樣子,真是感覺自己好丟人,明擺著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我慢悠悠的閒蕩,看到烤盤上擺著的各式各樣的披薩,我拿起小鏟子盛起一個放在盤裡,漫無目的的接著找尋下一個目標。
“嘿!哥們兒!怎麼個情況!”孟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