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靜靜的被穆狄攬在懷,她最想的不過是給我一個下定決心去報復你的理由。
可,又真的是這樣麼?
沉沉的夜靜得出奇,夜半幾許,胡蝶卻遲遲沒有睡去。輕掩開被角,胡蝶輕手輕腳的出了臥房去。開啟客廳的燈,胡蝶把一盒燕窩攤開在桌面上,八角的盒子裡燕窩片像花瓣般的疊放著,伴著些許馨香,胡蝶捏起一片燕窩在手,愣愣的映著燈光瞅著這半透明的薄片,嘴角印著淡淡的淺笑,她都不明白自己,我,為什麼會這樣?
是彌補?可我憑什麼要去彌補?
是愧疚?可我又為什麼要去愧疚?
指尖在玩弄著打火機的火焰,胡蝶終還是放過了這兩盒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去買的東西。胡蝶冷冷的走到書房,把壓在抽屜最底層的那包乳白色的粉末輕撒在了那幾片薄如蟬翼的花瓣,把粉包緊握在胸口,胡蝶撩開窗簾望著那輪澄澈的月,澄澈如洗的月光撒滿心間,不染一絲雜質,不落一絲塵埃。
一早穆狄開著家裡的車去接鏡顏,“那個 斷、念沒和你說什麼?”鏡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說。
“說什麼?”穆狄幾許不解。
“哦……沒……什麼。”鏡顏倚在車窗上靜靜的望著窗外,“你會娶她?”鏡顏說。
“說什麼呢?”穆狄的手不經意間緊握了方向盤,“怎麼會這麼想?”
“不然我該怎麼想?穆狄你在外邊到底有過多少女人?”鏡子幾許抱怨幾許惱怒的說,“既然那個 斷、念沒告訴你,我來跟你說!我去見過她了,不就是上次在火鍋店見到的那個女人麼!那天歐嵐也去了,可她說她見過的女人不是她。穆狄,你在外面,倒底還有過多少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不覺中穆狄把車速提的好高,超過一輛輛高速公路的車,“你開那麼快做什麼!”
穆狄冷冷的,不知一絲言詞。
鏡子失了理智般的狠轉了一下方向盤,“想死我陪你!”鏡顏說。
險些撞到車旁的大貨車,穆狄及其迅猛的速度把車頭轉動了方向,停靠在公路的一旁,“鬧夠了?”穆狄說。
靠在副駕駛椅背上的鏡顏驚魂未定,剛才那一幕在眼前回演著。
“別說了也別鬧了,先去看你媽。”穆狄沉沉著說。
被穆狄接走鏡子後的房子空空如也,滿目狼藉只剩下我一個。拾掇著滿地的瘡痍,我把房子又整理成原來它本該是的樣子。垃圾裝了滿滿的三大口袋,提到小區的垃圾口,如果壞心情也能像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