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沒人能認出來。”
“畫成那樣,人家肯定連多一眼都不想看我吧……”陸安然翻了個白眼,口中雖然如此說著。但心中也有幾分感激,還是青寶考慮得周全。自己悄悄混進去,若是被人發現。肯定會為容王與雪歌帶來麻煩。
面對陸安然的調笑,青寶雙手叉腰,義正言辭道:“放心吧,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
雪歌坐在一旁翻看那本從陸安然那裡討來的書,上面的文字很是生澀,從未見過,乍一看就像是某種晦澀的微型圖騰。不過這種文字也只是在典籍之中穿插了少數幾個。並無大篇幅的介紹,所以她看了好長時間。還是沒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只是覺得這些文字,與隱藏在她體內的那個東西有些關係,便想了解一下罷了。
“安然,這個字是什麼意思。你可否知道?”雪歌抬頭,看著一旁的陸安然,問了聲。聽見聲音,安然回神,探過身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瞧了眼,然後搖頭:“我也不認識。這些文字我一個都不認識,當初只是臨摹了一下而已,並不是很瞭解。”
聽到這個回答,雪歌也不失望。只是在腦海中回憶,想了片刻,開口道:“東南應該也有負責管理編纂典籍的御史吧。”
“嗯。有的。怎麼了?”陸安然問了聲,突然反應過來,道:“雪歌你是想……”
雪歌點頭:“待得有時間,我想去請教一下,他們都是些學士,專門鑽研這些的。既然是古典文字,他們應該有所瞭解。”
“雪歌你真聰明。我之前就沒想到這處。”
“不過再有幾日就出發了,也無時間前去,只能先放著,待得狩獵回來再去了。”雪歌低語一句,心中多少有些期望。
一年一度的狩獵正是拉開帷幕,皇帝親自出行,帶領文臣武將還有各位皇子前往靳山。容琛的馬車排在太子之後,寬敞的馬車中坐了好幾人,陸安然穿著侍女服,與青寶坐在一側,容琛一抬頭,就瞧見她那張‘精心裝扮’的臉,有些想笑,卻又顧及陸安然的顏面,強行忍著。
陸安然看著容琛雪歌兩人的表情,道:“你們想笑就笑吧……”
此話一出,雪歌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肩膀微微抖動著,右手捂著自己的嘴,眼角彎彎的。容琛一向溫和,即使是這種時候也未太過失禮,視線朝青寶處掃了掃:“這樣也好,免得被人認出來。”
那張精緻美貌的臉,此時已經完全不是那回事兒,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般,如青寶所說一樣,她的技術很好,陸安然也得感嘆,確實‘很好’,早上待得裝扮好,她一對著鏡子,自己都沒認出自己,不由自主的唸叨了句:“那個滿臉痘痘的人是誰?”
青寶端坐在一旁,神情嚴肅,側頭看著陸安然:“安然,我保證你可以安全的度過狩獵……”
“你不用特別強調。”陸安然頹廢的嘆了口氣,滿臉哀怨。
青寶又補了句:“就是陸丞相出現,估計也認不出你了。哈哈……”說完這話,青寶終於忍不住爆笑。隨即吃了個並無多少力道的拳頭,只聽得陸安然嗔怒的聲音:“你還說。”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都要嚴肅的對待這件事情,畢竟性命攸關啊。”
從皇都前往靳山,需要兩日行程,長長的隊伍蜿蜒成一條長龍。隊伍之首,飄蕩著巨大的明黃色旗幟,上面有著大大的‘容’字。皇帝乘坐的龍輦處於隊伍中央,後方跟著太子和諸位王爺。
端陽王府的馬車中,容悅正趴在軟枕上睡著,蕭靜的手突然攀上他的耳朵,一用力,睡著那人立即清醒,看著蕭靜正好縮回去的手,怒道:“你幹什麼?”
“天色已經已暗,快要紮營了,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這不是還沒紮營嘛,讓我再睡會兒。”說著就要繼續趴下,蕭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下手微重了些,容悅登時疼得睡意全無。
“蕭靜,你是想謀殺親夫麼?”
蕭靜冷哼一聲,眉宇間盡是不屑:“還用我殺?你要是死也是睡死的。”
兩人正爭執著,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已到營地了,王爺,王妃請下車。”蕭靜掀起車簾,見天色快要暗下去,前方不遠處乃是一塊空曠的平地,有不少帳篷聳立著,看來先行軍已經準備得差不多。
容悅昏沉的下了馬車,四處掃視一眼,很快就找不到不遠處的容琛,邁開步子走了過去,蕭靜跟在他身後。
容琛幾人也瞧見了他們,站在原地等著,待得容悅走進,才開口:“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