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掃了一眼,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聽聞此話,雪歌笑了笑,將那東西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雪歌最初也很奇怪,先生你不會做虧本的生意,這東西恐怕是他人讓你交予我的。不過雪歌並不知道,那人是誰,還望先生指點一二。”
“世事皆幻,何必非要知道?”
“先生這是不肯說了?”雪歌側眸看了他一眼。
“在下無可奉告。”
雪歌也不失望,她此來並不指望能夠問出那人的身份,只需要確認這東西的確是別人借之手交給她的便可,至於那熱是誰,總會知道的。
“那雪歌向先生打聽一件事。”雪歌說著,取出錢袋放在桌案上,沒有去看,而是微蹙了眉頭,似乎料到雪歌將要問的事情極其重要:“何事?”
雪歌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平靜的開口:“二十年前發生在姜國的一樁事情,不知先生可還記得?”
果然,雪歌一出口,就將銀子往回推了一些,臉色恢復了平淡,道:“姜國發生過太多的事情,況且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在下記不得了,幫不上姑娘。”雪歌未動,而是將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臂上,清冷的開口:“雪歌總要為這隻手討還個公道。”
這才發現她右手的異常,此時聽了她的話,這才知道失蹤之事與當年那樁事有關,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為何還要傷害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眼神黯淡了一些,移開了目光,沒有說話。
“雪歌先行告辭,先生若是何時想了起來,隨時可以派人來王府找我。”雪歌站起身,沒有收回錢袋,而是徑直走向門外,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叫住她:“既然你想聽,那我便當做故事與你講一講。”
重新回到屋內,開始了講述。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不止他,就連所有經歷過那場事件僥倖存活下來的人都沒有忘記。
整整兩個小時,雪歌從平靜的聲音中感受到了當年的驚心動魄,那簡直是真正的煉獄,更是一場絕對的毀滅,縱使已經過去了二十年,腦子裡還是能夠想起那時候人們的淒厲慘叫與臨死的哀嚎……
聽完整個故事,雪歌坐在那裡,彷彿深陷那場災難之中,無法逃離。
過了許久,才終於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緩過神來,看向滿臉悲愴的,問道:“當年那個嬰兒被人救走了?”
搖了搖頭:“不知道。”
“所以,那些人以為我就是當年那個嬰兒,才會對我下手是麼?”雪歌還是問出了這句話,等待著的回答。
最終,還是贊成了她的說法:“經歷過那件事的人都不想再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所有人都在害怕,如果那個嬰兒沒死,長大之後只會變得更加恐怖,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麼參與過那件事又倖存下來的人,都會被報復。”
“你母后當年正好身懷六甲,不久之後就產下了一名女嬰,在此之前,本該要處死的那名女嬰被人救走了,所以有人懷疑到你母后。”
“我知道了。”雪歌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有人一再的置她於死地,卻又猶豫著沒有下手,因為只是懷疑,她就是當年那個逃過一劫的女嬰,更是因為,她乃是鏡月國的公主,如果被殺,肯定會引起鏡月的瘋狂報復。
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懼,才能讓人冒這麼大的風險,即使只是懷疑,也想要剷除她。
雪歌起身準備離開,拿起桌上的錢袋,站起身走了過來,遞還給了她:“今日之事不算交易,我們也沒有碰過面,過兩日我便會關了這間鋪子,出去遊歷。”
“好。”
來到外室,青寶等得太久,坐在櫃檯後快要睡過去,一聽見聲響,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見雪歌走了出來,迎了上去:“可有收穫?”
雪歌點了點頭,看上去有點疲憊,說了句:“先回去吧。”
兩人走出了鋪子,一路上,雪歌沉默得一句話沒說,腦海裡始終盤旋著二十年前的場景。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讓那麼多人趨之若鶩,不論是各國朝廷,還是武林中人,都想據為己有,為了得到它,竟然將一個懷孕的女人逼迫至死,最終,那件東西誰都沒有得到。
還葬送了那麼多條人命……
她彷彿看到了那個女人臨死前生下了自己的女兒,看著周圍那些貪婪的面孔,臉上所帶著的恨意:“我以死靈之名詛咒你們,死無葬生之地,永世不得超生,啊……”
她用最後的生命保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