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皇室中人,難道是被哪些吃了豹子膽的官宦所收買?
不對,七皇女從來不理朝政,絕對不會得罪什麼人。
‘吱’一聲響亮的哨聲,林間葉子微動,四個隱衛便出現站於隨月身後,氣息肅殺。
天香樓等黑衣人瞧見對方的武功門路不一般,很像皇家禁衛的手法,都猶豫著。
隨月見他們似有顧慮不敢輕舉妄動,便從腰間掏出金牌,金牌上赫然一個尚字。
天香樓等人見到真是朝廷中人,想了想便同一時間消失,若不是地上那凌亂的沙石還真像沒有出現過一般。
隨月見對方都跑走了便收回金牌,她身後的四名隱衛也見問題解決了便隱匿而去。
董玉淡淡的笑了笑,果然是有驚無險,看來她投靠對了人。
隨月將剛才的一切稟告給雪棠聽,雪棠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在慕天臉上掠過最後落在董玉那種平靜的臉上,沒有說什麼,命令隨月趕路。
京城,皇城南門前,董玉如同渺小的蟻蟲仰視著這座巍峨而又輝煌的皇宮,那種氣勢澎湃屹立不倒的剛強,以及迤邐奢華雕樑畫棟的手工,簡直就是天神造出的殿宇。
她回來京城了,與她的卿兒生活在同一個城裡,聞著與他一樣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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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沒用的廢物,捉一個人都捉不了。”鳳驚羽陰森森的臉上滿布絕美的猙獰。
“公子,這次實在是不好搶,對方是朝廷中人,有尚姓金牌。”一名嘴角腥紅的殺人,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藉口如此多,留著也沒用。”鳳驚羽抿嘴一笑,在別人眼中是如此的可怕。
“把這些廢物拖下去,各廢一根指頭。”鳳驚羽毫無情緒的說著,彷彿在說著今天天氣真好一般,讓人心寒不已。
這時,一邊上的男子有些擔憂道“公子,樓主那邊早已經命令了這事不得其他人插手,公子這樣…”陽奉陰違,只怕惹怒樓主。
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出來。
鳳驚羽冷笑道“董玉娶了我就是我鳳驚羽的人,我有這個資格管教她,何況義爹可不忍心他的寶貝女兒受苦,這件事上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明著說派人出去捉她回來教訓,暗著就當沒這回事,哼,這口怨氣,我可咽不下。”
娶了他,卻棄了他,他鳳驚羽有何配不上她,竟遭她這般對待。
不管她是否是義爹的女兒,有負於他,那麼她就該為此負上責任。
“傳令下去,看準時機逮住她,若敢反抗,先廢其腿!”鳳眼瀲灩著決絕與毒辣。
這可是她逼的,本來想著她肯乖乖回來認個錯那麼他也就略施小罰,既然她不想回來就別怪他無情了。
站立一旁的男子略沉眸,公子依舊是執迷不悟,樓主給了他的機會他卻不珍惜,只怕公子這次難逃惡耗了。
相對於鳳驚羽,真正可怕的是秦瀾才對。
秦瀾愛女如命是瞎子都瞧出來的事情,而鳳驚羽卻非要在狼嘴裡討塊肉,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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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葭殿,是當今皇夫賀蘭焉的寢宮。
換了身衣服的雪棠帶著乖巧的嘴臉走到賀蘭焉身邊,她討好道“皇父真是百年如一日,依舊美豔動人,怪不得皇母只有皇父一個夫郎。”
當今女王尚薈勤政愛民,一生只得一夫郎便是賀蘭焉,兩人自幼青梅竹馬,尚薈從小便對賀蘭焉有愛慕之情,即便坐上了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她只愛賀蘭焉,從來沒有想過要納側侍君等。
賀蘭焉為尚薈生了六個女兒,一個兒子,除了雪棠外,另外五個女兒皆各有所長,各有政跡,各有奉獻。
排第六的兒子也就是尚雪棠的唯一一個兄長尚雪玥,至今仍待字閨中,他向來孤芳自賞,不愛跟人接觸,只愛彈琴作詩,偶爾畫山畫水。
“瞧你這小嘴的,快來跟皇父說說你在外面的所見所聞,有何趣事?”賀蘭焉最喜歡纏著最小的女兒,聽她說著外面的有趣事情,他打從心裡最疼愛這個女兒,她不是不學無術的孩子,只是性情淡泊,不愛功名與權利,一心逍遙自在。
“孩兒遇到了兩個很有趣的人,一名女子叫董玉,明明其貌不揚可渾身卻散發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光芒,她就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非常難馴,另一名是男子叫慕天,他臉上有一道疤痕,若不是這條疤痕他將是很出色的男子,明明生為男子卻沒有半點男子該有的柔弱,他精明能幹,獨立而自信,一點不為臉上的創作而自卑,讓人不自覺被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