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欺負我。就是性格特別彆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我臉色看,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又對我好。很奇怪的傢伙。
他怎麼對你好了?
裴軒賢漂亮的腦袋歪仰著,好看的眼睛居高臨下冷冷地斜視著她,菱形美唇不悅地緊抿著。
他就是……
左英在儲物櫃裡拿食盒迴轉身一見裴軒賢的樣子,立即打住了。這種樣子只有在他的自尊心受傷的時候才會出現。
她著急地圓自己的話。
他就是給了我臉色看之後第二天又變成沒事人一樣。
搬出來!不要再在那裡住!
裴軒賢有一種危機感,從昨晚見過耿宇翰之後,象被人盯著他手裡的寶貝一樣的危險意識一直糾纏著他,一夜睡不好噩夢連連,今天早早地就進了公司找左英,要看見她在這裡他才能放心。
我只租得起那個地方。你不知道北京的房子有多貴啊,我找了多久才找到合適的房子。
左英想起當初找房子的慘狀還心有餘悸。
這是我宿舍的鑰匙。
啊?
左英看著手裡銀色的鑰匙,無法相信。
你暫時委屈一下,假裝成替我打掃衛生的工人,搬我那裡去住。
裴軒賢決定了。這樣可以躲開那個危險的傢伙,可以不要再做那些噩夢。
你是認真的?
左英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裴軒賢,感覺象在做夢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裴軒賢把鑰匙塞給左英就跑了。他就是怕她拒絕,怕她跟他說要照顧耿宇翰媽媽的話。
天已經很黑。
練習室裡。
源動力的合練告一段落後,亨貝站在練習室門口望眼欲穿。
宇翰哥,小媽媽怎麼還不送飯來?我肚子好餓。快要餓死了。
往常這個時間左英早就送飯來了。
可能有事情耽擱了吧。走,我們回家吃。
耿宇翰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那個擁抱讓她又一次在迴避他嗎?
宇翰哥,你是不是跟小媽媽吵架了?
亨貝揹著小提琴走在耿宇翰身後問。
沒有。
耿宇翰頭也不回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總是黑著臉不理小媽媽。每次小媽媽送飯來你都不理她。小媽媽那麼辛苦做飯還給我們送來,你都不說謝謝。
亨貝為左英抱不平。
我只是在想編曲的事情。
耿宇翰被說得心煩意亂,大步地往前走。
亨貝抓著小提琴盒子的肩帶緊跟著他。
看不出來哦。小媽媽叫你你也不理她,旁邊的人看到都覺得你在生小媽媽的氣。
我哪裡有那樣。
耿宇翰突然停下腳步,害得跟在後面的亨貝差點撞上他的脊背。
亨貝摸著自己的鼻子,不服氣地看著他。
就是覺得有啊。還很明顯呢。
你肚子不餓了?這麼多廢話。
耿宇翰陰沉著臉吼停了亨貝,又邁開大步往家走,走得那樣心急,急切地想要看到那張明朗的笑臉來否定亨貝說的話。 。。
重逢意味著分離?18
一口氣奔上六樓,有清脆的叮咚聲從房子裡傳出來。
心裡莫名的開心,興奮地開啟門,往琴聲傳來的地方望去,意外地看見坐在窗前的人是媽媽,她正用左右手的食指笨拙地敲擊著鍵盤。夏景海站在旁邊教著她。
沒有聞到食物的香味,廚房裡也沒有人在忙碌。
耿宇翰媽媽見到他們,站起來。
回來了。媽媽去做飯。
耿宇翰問夏景海左英沒有在家嗎?
她說今天有事情。
夏景海眼裡的亮光暗淡下來,垂下眼簾。
可能工作忙,晚一點的話……可能會……
耿宇翰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安慰夏景海。
左英答應照顧他媽媽,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媽媽抑鬱症最容易發生在黃昏的時候,這個時間左英無論有什麼事情都會呆在家裡陪著他媽媽。她曾經因為這樣而不能跟裴軒賢一起吃晚飯。
一定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讓她不能按時回來。
耿宇翰慰著夏景海的同時也是在自我安慰。
媽媽很快煮好了麵條。
亨貝有滋有味地吃了一大碗。耿宇翰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