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反薩扎斯坦派的先鋒,屢屢利用自己在心智類法術的專長於薩扎斯坦的各種計劃中搞小動作,這個附魔系的首席對權力的瘋狂與他的相貌一樣有名。
所有的紅袍法師都清楚,這個傢伙是個狂熱的權勢追求者。
擁有施放傳奇法術的能力,勞佐瑞爾在奧術方面的天賦毋庸置疑。
事實上,勞佐瑞爾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人物,八大首席裡面除預言學派的葉法安之外,他是最年輕的一個,當初成為首席的時候,年齡還不足四十歲,而且很多紅袍法師都知道,名震絕境東域的附魔系首席其實並不像一般法師那樣長時間地研究奧術。
如果一個法師能夠在看幾眼的功夫裡面學會一個奧術,那麼在這種年紀有這樣的實力並不值得驚訝。
這樣的年紀擁有這樣的成就,如果身處善良陣營,或許會被許多吟遊詩人編寫成傳奇故事的主角進行傳誦,若是肯投入密斯特拉的麾下,多半會被女神的信徒當成女神私生子一樣吹捧,但不幸的是勞佐瑞爾生在塞爾,活在紅袍法師會,於是在費倫各地的吟遊詩人口中,他就成了惡魔附體的大魔王,有些膽大包天的詩人,還把他編寫成冒險故事裡被勇者英雄推倒的反派頭目,勞佐瑞爾的天賦與力量,反而讓他臭名遠揚。
當然,作為一個紅袍,勞佐瑞爾對這些並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即使如此,他的頭上,仍然有一片深深覆蓋著的烏雲,揮之不去。
比如薩扎斯坦,作為一個團體,吟遊詩人們傳頌紅袍法師會的時候,自然會把勞佐瑞爾的名字放在薩扎斯坦的後面。
身處紅袍法師會,想要不受到死靈首席的壓制,顯然是一種妄想。
比起其他的首席,勞佐瑞爾更加年輕,也更為衝動,輕浮,暴躁。
勞佐瑞爾經常能夠感覺到,薩扎斯坦對自己的輕蔑,彷彿無視他的力量與地位,把他當成了完全的後輩。
更重要的是在利益立場與政治理念上,他與薩扎斯坦也存在著巨大的分歧。
所以他是薩扎斯坦的敵人。
而薩扎斯坦也知道,這個後輩確實是個很可怕的敵人。
當然,如果有人願意給他足夠的尊重,並且與他的利益一致,當然可以成為盟友。
比如奈維隆。
如果不能結成同盟,那麼沒有任何一個單獨的首席可以與薩扎斯坦對抗。
布萊克霍爾之石重啟,對奈維隆而言是一件大事,他這個盟友當然也要來捧場。
“耐心,老朋友,只差一點也是差。”奈維隆微微笑著:“哪怕只是幾分鐘,也必須經過仔細的測量。”
“我還真不習慣你這樣的精細。”勞佐瑞爾再看了一眼侏儒工藝精製的懷錶,又隨手放了回去,他搖了搖頭。
“我也沒辦法。”奈維隆攤了攤手:“準備一個這樣的東西,比和一個有虛擬神格的深淵領主打交道困難得多了,一秒也不能差,你不知道,這些水晶陣如果爆炸了,半個薩扎哈的土地就要重新開墾了。”
他們並沒有刻意壓低交流時的聲音。
作為傳奇首席,他們當然沒必要時刻低聲下氣地講話。
這樣的話語傳到潘尼的耳朵裡,他深深驚愕於奈維隆的氣魄,不過卻並不感到不可接受。
這樣集中了百餘個施法者力量的法術,力量確實很駭人。
只有親自參與其中的人,才能深刻體會得到。
潘尼環視四周,忽然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如果這個傳奇法術被人干擾反制,是不是整個研究所的人都會死無全屍呢?
他皺眉思考片刻,搖了搖頭。
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種程度的法術,必然要有保險裝置,否則傳奇法師自己,都不會敢於發動。
“所以我從不在這種東西上花費時間。”勞佐瑞爾搖了搖頭,再看了看時間:“老朋友,還剩兩分鐘。”
“兩分鐘。”奈維隆站了起來:“好的。”
所有在實驗場上的紅袍法師呼吸都屏了起來。
這是最後的一幕。
“把先遣隊召集起來。”咒法系首席對僕從下令,事先安排的先遣隊人員就被集中在了奈維隆的身後。
這是第一批進入深淵的人。
潘尼看了利法爾一眼,選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插了進去。
這是即將進入戰場的時刻。
他很清楚,到了深淵那個位面錯綜複雜的地方,許多意外都可能發生,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