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勇氣?”
失落和無力有出現在她的臉上,她再次感到有些喪氣,如果離開了塞爾,她又要何去何從呢?
她看了看身旁的墓碑,想起在大宅裡面那個穿著鎧甲的老者,那嚴厲而慈祥的注視與其中蘊藏的期許,有些東西並不能輕易地割捨。
“那麼算了。”她有些頹喪地嘆了口氣,充滿失望地白了法師一眼:“就知道你是個靠不住的傢伙。”
“抱歉。”潘尼苦笑。
他揹負不起更多的責任了。
“那麼帶我離開這裡總可以吧。”她哼了一聲:“這個要求不為難吧。”
“當然。”法師鬆了口氣,開始冥想起了傳送咒文。
……
“大人。”這個黑衣的僕人帶著戰戰的兩腿進了高階導師費蘭德林的房間:“小姐把奧托夫殺了。”
“哦,知道了。”這個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應該是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死了一條狗而已,他如同揮斥狗一般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這條狗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敢違抗,戰戰兢兢地下去了。
弗雷茲?費蘭德林靜默了半晌,手指在硬木質的辦公桌上叩出“空空”的聲響,如同鐘擺一樣計數著他面容的扭曲,直到陰鬱填滿了這張英俊的臉。
他吐了口氣,長久紅袍法師生涯鍛煉出的情緒控制能力發揮了關鍵作用,忘記了一時的不快,掏出一張信函。
來自導師諾斯諾亞的信函。
眼前的情勢變化才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是細枝末節。
他分得清輕重。
第192章 平靜
“喔,親愛的尼茲,這間病房設定的太有水平了。”勞佐瑞爾走進這間設定在布萊克霍爾研究所內的臨時房舍,對這間房屋的裝修風格發出了讚歎:“無論內外居然找不到一塊裸露的牆磚,我說尼茲,你對這種泥土結構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偏愛?居然連一塊石磚都不用。”
奈維隆也大皺眉頭,因為落後的泥灰質牆壁,這個房間散發出一股腐朽的塵土味道,因為房屋剛剛落成不久,塵埃還沒散盡,走進來不過片刻時分,法師護甲已經擋下了一層厚厚的塵灰。
這無疑讓兩位首席感到不快:“還是祈願術要在這種特定環境下發動,一張已經完成了法術組構的卷軸應該用不著這麼大的功夫吧!”
“這……”尼茲的表情十分尷尬:“十分抱歉,兩位大人,我們十分幸運地用祈願術卷軸喚回了利法爾的生命之後,發現他似乎對某種東西很容易產生過激反應,幾次醒來後又發瘋暈倒過去,經過檢測,引起這種反應的……是磚。”
“磚?磚塊?”勞佐瑞爾對著尼茲的臉上分明寫著“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奈維隆的眼瞼也因之顫動了一下。
“其實也是事出有因。”尼茲嘆了口氣:“現在他的意識仍然混亂虛靡,大概是深淵感染的作用,源力在上,所以我想請勞佐瑞爾大人您來診斷一下。”
附魔學派的法術主要研究奧法力量對心智與靈魂的影響,所以很多時候治療精神病附魔師比牧師更在行,顯然,祈願術喚回的生命精神問題不小。
不過這種事情找紅袍法師大概是找錯了人,因為比起治病,紅袍們顯然更擅長致病。
“診斷,哦,是有必要診斷一下。”勞佐瑞爾不抱什麼希望地點了點頭,很明顯,在附魔師中,他是屬於比較擅長致病的那一種,對於這種助人為樂的事情熱情不高,僅僅是因為同一立場的緣故應下這件事情。
能夠從無底深淵中拽回利法爾的性命,本來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作為高階法師,總是免不了與下層界打交道,對於靈魂墮入深淵的後果,勞佐瑞爾很清楚,即使是祈願術,能夠把一條命撈回來也是小機率事件,據說尼茲奧德西隆還為此找到了寇蘇斯神殿的高等祭司,來施展神術輔助加強法術成功率。
他不得不讚嘆尼茲奧德西隆對自己侄子的溺愛,不過他仍然不認為用一張祈願術卷軸換一個腦筋混亂的低層法師是一件合算的事情,奈維隆也是如此,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他們對結果卻抱著欣然的態度,雖然力量弱小不值一提,利法爾·奧德西隆仍然是一個有一定政治意義的人物。
能夠安然無恙地活著自然是好事。
“……十四下。”當他們湊近房間的時候,裡面傳出來的說話聲讓尼茲奧德西隆神情微喜,奈維隆和勞佐瑞爾相顧挑了挑眉毛,開啟房門,看見穿著一身寬大紅袍的青年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