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可以各個擊破,不足為慮。廁所旁坐著的那位老兄我已經想好了對付的辦法,倒是那集中在一起的15個堪慮。
空手對付15個拿著不知什麼兇器的劫匪?就算現在神功附體,我也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那根本就是自殺嘛!不想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還是先把內應老兄解決吧,這可不是逞婦人之仁的時候。當然,我是不會蠢得系希望於車廂裡那群失去任何警戒的學生與旅客的。
我悄悄把自己在地上的行李拿上來,輕輕墊在若藍頭下,她只是動了動,沒有發覺異樣。我剛站起來,那道目光就忽的掃過來,我裝著迷迷糊糊的樣子,向廁所走去。一瞥之間我就看清了形勢,那劫匪坐在靠過道的位置上,靠窗的座位空著。另一邊是一箇中年男子仰天睡著,用一箇舊舊的公文包枕著頭,還發出輕輕的鼾聲。
劫匪或者更恰當的說是犯罪嫌疑人留著八字鬍鬚,眼眶深凹,雖然也瘦瘦的,但肌肉感很強,特別是我注意道他手上的繭,看來真是熟手。雖然看到我這個模樣,他還是露出警戒的神色。我很有把握在他沒有實質的行動之前輕鬆對付掉,不過對他傷害可能不弱,唉!老兄,就委屈你了!
我低著頭甚至腳步都有點踉蹌,但他還是盯著我,看來這個戒備心還是很專業的。快走到他面前,我突然頭微一轉,目光突然暴閃,帶著我殺氣的目光忽的刺入他眼睛。他一下子把眼睛瞪得彷彿要掉下來,連嘴巴也張開來了,但就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渾身顫抖著,眼裡全是恐懼之極的神色。
我捉手成刀,一掌擊在他頸側的大動脈上,他就這樣看著我擊中,軟倒下來。我一把搶前扶住他,手碰到後腰上一塊長鐵板模樣的東西。原來還是送武器來的,我正愁這個,正是雪中送炭哪!
因為只是掌的邊沿擊中他頭頸,我也控制了力度,聲音很輕,旁邊根本沒人發覺,更不要說打著鼾的中年人了。不過,如果“二院”專家的“再顫抖幾秒就真正瘋掉了”的話沒有經過誇大,那麼這個劫匪醒過來就是這個情形了!但我沒有像對原班主任那樣有種內疚與不安,誰讓他成劫匪的?我可不是要等自己的肉進入他人肚子裡,才有證有據治他罪的唐僧。他承擔全部責任的原因在於: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一個錯誤的地點,還準備打一個將被證明是極其錯誤的劫。
我輕輕讓他背靠座位角,頭轉向窗外,又把他圓睜的雙眼合上了,讓他一副打瞌睡的樣子。隨手抽出長鐵片,好傢伙!明晃晃的這可是開山刀,看刀鋒應該很輕鬆就可以把人整條手臂卸下來。看來還真是狠角色,心中連僅有的一絲同情也沒了。
我悄悄退回來,用報紙把刀層層包裹,再在刀把處擰緊,放到座位前的小桌上,用另一張報紙蓋住。然後輕輕捅醒了睡得正香的若藍,她迷迷糊糊地看看漆黑的窗外又我著我,不知為什麼把她叫醒。
我挨近她,幾乎是貼著她的小耳道:“不要驚叫,看來車裡上來劫匪了。”她一把捂住嘴巴,眼睛瞪如銅鈴,四處張望著,一點也沒有剛才迷糊的樣子。我道:“待會不要亂動,不要發出任何聲響,一切由我處理!”
張望了一陣,沒發現任何異狀,她回頭看著我。看她一副狐疑的樣子,我指了指桌上的報紙。看她拿著開山刀直髮抖的樣子,我一把接過刀重新放回,qǐζǔü又用手抓緊她的手,她手冷冰冰的。
一會後,我隱約聽見窗外有怒喝聲傳來,不一會若藍也聽到了,不過是來自後過道門,但車廂裡還是沒有其它人注意到。很快劫匪就行動到了我們後面一節車廂,我聽到怒喝聲、小聲的哭泣聲,還有東西倒地的聲音。慢慢才有人就睜開眼睛,這下就亂了,馬上對面的老太與她孫女也醒了。老太哆嗦著:“果然有劫匪果然有劫匪”,小女孩更是緊緊抱住她奶奶。若藍忙著安慰她們,我看這時的她好像一點害怕也沒了,還渾身散發著一種寧靜與安詳。
很多人爭著跑去前面,但馬上又驚恐著跑回來了,說前面不讓開門,原來第17節車廂也安置了內應。估計17節車廂的內應藉口怕匪徒趁機過來而把握了車廂的大門,以達到把人群分開各個擊破的目的,看來有空得多看看軍事謀略方面的書。
很快就輪到我們車廂了,不知是劫匪專業素質了得還是乘客確實太容易欺侮了,但車門緊閉,劫匪邊用開山刀在門框上狠砍著邊喊:“阿豪,開門!”、“開門!”、“阿豪你怎麼了?”伴隨著怒喝聲的是四五把砍山刀連續猛砍在過道門上。沒人有任何行動,我順眼看到被我擊倒的劫匪旁的中年人兩腳直抖,要是站著,肯定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