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於驚訝,在蹲下抓泥土的時候還沒有意識不同,但隨後,她用出水球,讓水球的清涼沖刷掉她手上的泥土碎屑時,那種真真實實的感覺,才讓她終於驚醒地認識到:貌似,她現在並不是意識體,而是真實的她自己,站在這片古怪的地方。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這個空間在她眼中自然是無比的古怪。
“你不是看見了麼?我就是你眼前的這顆樹。”
苗歌的聲音在空間中緩緩迴盪:“所以說,我不能擬人,不是因為你實力的原因,而是我原本就不能。至於你現在,就在你戴著左手食指上的空間戒指裡。只是,這個空間戒指內的空間,起了變化罷了。”
梅蘭妮看見不少珍貴的魔植幼苗,和她熟悉的神合果植株,以及後來她拜託苗苗照顧的小聖果植株……不必使用感知,梅蘭妮也能感覺到它們此時的生長狀態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而原本三十立方的空間體積,在高度上有苗苗那顆參天的大樹,似乎高度被完全打破了,面積……增加的倒是不多,有土壤覆蓋和植株生長的地方,也就十幾個平方的樣子,這周圍又有沒有土壤的灰白色空地大約在百十個平方。再遠處,便是一片霧濛濛的混沌狀態。
這哪裡是苗歌口中那輕描淡寫的“變換”?
從不能存放活動的空間,到有一顆參天大樹有空氣有泥土有植物生長的、連她這個真實的人類都能夠站在這裡且沒有感覺到一絲難受的地方,這分明是驚天鉅變!
而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當初你將我寄放於此的時候,我懵懂中就隨著自己的心意,將這空間與外界做了連線,讓空氣元素都能夠進來……然後,我記得我似乎是不喜歡同我擠在一起的神合果植株,又不能讓它們死掉,於是就扒拉點兒盆中的土壤下去……後來,漸漸的,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了……”
苗歌的話很難算是好的解釋,梅蘭妮只得到一點結論:就像花絕的最重要的本事是禁魔一樣,苗苗她的本事就是現在這樣,將一個普通的空間戒指,改造成為現在這樣一個空間……位面?
“這個空間的面積,會繼續成長麼?”梅蘭妮問道。
“那當然。”
聽見梅蘭妮沒有追問更詳細的細節,苗歌似乎鬆了一口氣,又自然地道:“我說我是位面之樹嘛……現在的我雖然依舊弱小,但總有一天,我一定能造出一個新的位面的!”
“一個大陸麼?”梅蘭妮心中一顫,連忙問道。
苗歌沉默了一下,才道:“不能的,應該只是向半位面一類的存在吧……”
梅蘭妮想起學院長老團活動的那個小型半位面,點頭道:“那也很厲害了……苗苗,哦,對不起,苗歌……”
“沒關係。”苗歌很大方地沒有計較梅蘭妮錯了的稱呼。
瞧人家這脾氣,比花絕好了千倍萬倍了啊……梅蘭妮心中感慨一聲,又小心問道:“請問你知道我體內的魔力網是怎麼一回事麼?我之前檢查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苗歌打斷了她的描述,歉意地道:“在我們沒有契約之前,我只隱約感覺到那個時候與你契約是不合適的,很可能會有某些意外……但具體是什麼意外,我現在說不出來。或許,以後會知道的吧。”
“哦。”
梅蘭妮也沒有太失望,只道:“那待你什麼時候知道了,就告訴我一下吧。那個,苗歌,我現在要去找我的精靈朋友,不能多這這裡停留,你能先送我離開麼?恩,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也儘管說……”
苗歌想了想,遲疑地道:“我想要你修煉成績的一半,可以麼?你放心,我也不白要你的。你看到那些魔植了吧,我可以幫你快速地培植魔植……”
“瞧你說的。”梅蘭妮微微一笑,道:“撇去我們之間的友誼契約不說,你提的要求,僅僅是讓我進步的慢一些罷了,算不上什麼難為的要求,我也沒有什麼難以答應的……至於魔植的話,麻煩你暫時幫我成熟幾顆小聖果好了,其他的,暫時都不是必須的,你也不必費心太多。”
在這裡有一會兒,她也發現了,除了之前的幾株神合果是成熟體能夠開花結果的,以及兩株小聖果的植株也長勢不錯外,地面上其他的魔植一律都是剛冒頭的小芽兒……這樣看來,苗苗加速魔植成熟肯定也不是沒有損耗的。
苗歌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葉子,聲音中很輕易地能聽出喜悅來,道:“我聽花花說,你之前收了不少魔植種子的……交給我種下吧,以備你不時之需。另外,梅蘭妮,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