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指著那些面色惶恐的行人,“你敢說,這裡面就沒有某些人的探子?就算你使用雷霆手段,殺死所有目擊者,你又能保證附近就沒有隱藏起來的眼睛?”
亞瑟語重心長地勸道,“修,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才費盡心思地勸你。東方人類不是一直講究韜光養晦,為什麼你卻會如此輕狂強勢?”
不知什麼時候,賽瑞克與斯科特站到亞瑟身後,默默地注視著軒轅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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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孔雀城城南一百公里,斧頭幫宿營地。
赤裸著曼妙身軀的軒轅虹月壓在同樣赤身裸體的軒轅大少懷中,蘭花般的玉指輕輕撫摸軒轅大少胸膛上淡淡地白痕。應龍的醫術很神奇,但是也沒神奇到讓傷痕徹底消失的境界。軒轅大少身上佈滿了無數纖細的白痕,這就是他為今日的地位,付出的代價。
“虹姐,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那種仗著家族勢力耀武揚威的紈絝子弟?”軒轅大少把玩著軒轅虹月雪白而峰巒疊嶂的酥胸,漫不經心地問道。
“修,亞山人類與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軒轅虹月的剪水雙眸深情地盯著軒轅大少,“他們不理解你的做法也是正常。亞山人類講究地是堂堂正正地貴族風範,而我們卻認為上兵伐謀。能用計謀打敗敵人,就不需要用鮮血去拼。”
“可是,計謀也需要實力做基礎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都蒼白無力。”軒轅大少細長的手指在女人光滑嫩白的肌膚上游動,惆悵萬分地說道。
“修,你傲視天下英雄的自信哪去了?”軒轅虹月猛然發覺心愛的男人有幾分不對勁,“是不是沙漠戰役的原因?”
“虹姐,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無往而不利,似乎所有的疑難在我面前,都會引刃而解。”
軒轅大少的語氣空曠而飄渺,“我誕生的那一天,就搶走了屬於大哥的地位。幼年時代每一次家族的考核中,我的各科成績總是第一。十三歲領兵討伐獸人,在克魯洛德半島縱橫馳騁,未嘗敗績。”
“似乎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襯托我的光芒。”
“沙漠戰役,勝利者是應龍,不是我。如果沒有朱雀靈紋,你和我,都已經化為歷史的塵埃。”
“我發現,世界並不是圍繞我旋轉。即使有著上天的眷顧,我也不能掌握所有。”
軒轅大少凝視著女人如水的雙眸,“我很矛盾。我發現,自己並不想想象中那般強大。離開家族,離開靈紋,我還有什麼?”
看著軒轅大少迷茫的神情,擅長察言觀色的軒轅虹月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惱怒與更多地柔情。
軒轅修自出生的那一天起,在家族的保護和自身的努力下,就一直順風順水。不可否認,軒轅修非常優秀,亞山大陸比他更優秀的年輕人,幾乎沒有。六年的時間殺得獸人望風披靡,就是最好的明證。
軒轅虹月不禁想起軒轅大少口中那位老怪物對他的評價,“修是一個優秀的男孩,卻不是優秀的男人。因為,他沒有經歷過挫折。”
軒轅虹月明白,一個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生活,在軒轅大少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沙漠戰役,軒轅大少敗了,敗給了羅蘭德。他算到了法帝斯會喪心病狂,算到了羅倫佐會趁火打劫,唯獨沒有算到羅德·哈特也會來摻一腳。
透過長生神教那位大人的關係,應龍參謀本部知道羅蘭德已經暗中與魔族勾結。但不論是參謀本部那些瘋子還是軒轅大少,都絕對想不到,羅蘭德敢於當著暴風五賢者的面出動惡魔強者。
應龍沒有利用羅德·哈特與惡魔的屍體做文章,那是因為他們能推斷出羅蘭德的應對之法。恩洛斯之王面對暴風五賢者的指責,百分之百的會把髒水潑到已死的羅德·哈特身上。勾結魔族惡意破環銀色聯盟內部團結,這項重罪羅德·哈特是背定了。或許,在離開恩洛斯時,羅德·哈特已經預見到自己的結局。
羅蘭德捨得讓自己最信賴的部下去做死士,這份決斷與魄力,軒轅大少自愧不如。
“虹姐,朱雀靈紋是我最後的底牌。這一次我走運,只是一個月不能動武。但是,下一次呢?”
“修,看著我!”軒轅虹月猛然跪坐在軒轅大少面前,雙手捧起男人的腦袋,大聲命令道。
軒轅修迷茫的雙目逐漸定格在軒轅虹月嫵媚的玉顏上。看著女人臉上的堅定,軒轅大少不由心中一顫。
“修,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