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制,在互相戒備中分開。
因為這種默契,光輝歷185年9月8日這一天,薩拉莫角周圍出現了相當滑稽的一幕:翼人斥候與翼魔探子在空中見面,雙方卻沒有拼個你死我活,僅僅是彼此怒視一番,然後各自飛走。魔登以大隊為單位的巡邏隊遇見應龍人十人一組的巡邏小隊,也沒有依仗絕對的人數優勢攻擊應龍人,而是用仇恨的目光目送著應龍人離開。
這一天,戰爭似乎遠去了。
————————————————————————————————————————————
薩拉莫角亞曼露宮。
“德瑞芬老師,我們沙漠人類何去何從?”臉上佈滿傷痕的法帝斯一臉憤慨、悲涼還有深深的無奈,往昔的霸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歐弗根本就沒有打算幫助我們守住薩拉莫角!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混血惡魔除了送死和拋棄戰友,還會什麼!現在……哼!舉族遷居歐弗?原來,惡魔們的打算是捲走我的臣民,而不是保衛我的王國!”
“法帝斯,我們都錯了!”德瑞芬年輕的臉龐上同樣寫滿了無奈,“歐弗惡魔盡心盡力的幫助我們,並不是為了給亞山人類製造麻煩。這些邪惡生物的目的,只是為了引起銀色聯盟的注意。即使我們的族人放棄妻兒未來,成為半人半惡魔的生物,建立十五個強大的軍團,與銀色聯盟相比,我等還是太弱小。薩拉莫角城下的亞山聯軍不過是一群彼此提防的烏合之眾,卻能讓我八萬大軍坐困孤城!”
“銀色聯盟的援軍還會源源不斷的開來,而我們還有什麼?歐弗惡魔?一句邊境緊張,就讓我等啞口無言。歐弗惡魔真正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的族人面臨沒有退路的絕境。這時候,惡魔們就會站出來,為我們指出一條光明的道路,舉族遷居歐弗!哼哼!真是好算計啊!即使被銀色聯盟壓著打,這些奸詐的惡魔還沒有忘記算計盟友!”
“哼!如果沒有宙斯歷415年魔族入侵,阿蘇奈神聖帝國怎麼會滅亡!”斐克斯憤憤不平地說道,“以當年奧林匹斯神教的輝煌,如果不是魔族突然入侵,即使光輝聖教有皇劍家族的支援,也不可能消滅神教!”
“斐克斯,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還是想想怎麼渡過眼前的難關吧。”德瑞芬說道。
“嘻嘻,知道嗎?在亞山聯軍的大營裡,我發現了幾個老朋友的氣息。”芬娜拉笑意盈盈地說道,“不是暴風五賢者,是聖矛家族的人。”
“聖矛家族?”德瑞芬挺拔的眉毛糾結在一起,努力在腦海中尋找關於聖矛家族的回憶。德瑞芬並不懷疑芬娜拉的感知出現錯誤,他知道,芬娜拉的領域·魔力源泉對氣息的敏感在諸多領域中,足以排在前十名。
“聖矛家族不是已經解散了嗎?”斐克斯插話道,“宙斯歷二世紀,勞拉執意嫁給雷歐·格林威治之後,聖矛的持有者與聖靈狩就已經分道揚鑣了。或許亞山聯軍中的聖矛族人是勞拉的後代吧。”
“聖矛家族解體,但是聖靈狩還在。你們難道不奇怪,為什麼應龍人知道影刀的秘密?除了歷代的影刀家族家長與我們三人,知道影刀所在的,恐怕也只有其他聖物的守護者。”
芬娜拉娓娓而談,“但是,禁止向非守護家族中人透露關於聖物的一切,是守護家族成員必須遵守的第一守則。應龍人究竟是透過什麼途徑知道聖器的秘密?”
芬娜拉沒有再解釋,只是將目光看向在場的另外三人。
“你的意思是,聖矛的聖靈狩投靠了應龍?”很快,德瑞芬就明白了芬娜拉的意思。
“只有這個可能。”
“皇劍家族一位、魔杖家族五位、聖矛家族四位。”德瑞芬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絕望,“加上百眼巨人阿而戈斯,亞山人類擁有十一位聖階強者,相當於我等的四倍!”
德瑞芬遲疑著說出眾人心中的答案,“我們的部族,必敗!”
“除非魔族全力支援我等。不過,這不可能。”斐克斯補充了一句。
“德瑞芬老師、芬娜拉老師、斐克斯老師,你們保護沒有魔化的族人前往歐弗吧。至少,有你們保護,歐弗惡魔不敢太過欺凌我等的族人。”法帝斯痛苦的閉上雙眼,“我決定,所有的魔登戰士與我,將與薩拉莫角共存亡!”
面對一臉堅毅的法帝斯,德瑞芬緩緩走到他的面前,將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孩子,這一百多年,你已經承擔了太多的痛苦。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替你分擔一點吧。”
“法帝斯,你是我們看著長大著。我們知道你為了復仇,放棄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