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崖砍倒又重生,怎麼才能除去呢?”段逸鳴說道:“咱們可以一試,也許可以破除也說不定。”韋叔季望著段逸鳴,覺察到數年不見,段逸鳴變化不小,隱有大將之風。
段逸鳴一拉韋叔季,說道:“走,咱們過去仔細瞧瞧。”兩人來到石崖之底,崖下樹林幽深,怪石林立,荊棘叢生,小徑蜿蜒曲折,沿著崖底緩緩而行,走出了數十丈,可是眼前的景物幾乎一模一樣,綿延不絕。
段逸鳴停下腳步,仔細察看周圍環境,看了許久,發現樹木、亂石看似雜亂無章,其實不然,它們都是按照某種規律佈置,儼然是個非常複雜的陣法,一時之間無法破解,來人若是不明就裡,貿然闖進,勢必會迷失在陣法中,被樹林亂石困死。
段逸鳴伸手示意韋叔季停下,從懷中取出那塊神機天尊刻寫的玉簡,放出神識進入裡面,從頭至尾又詳細看了一遍。
絕天滅地大陣就在其中,破解之法倒也不多,寥寥幾句,可句句深微,極難悟解。
段逸鳴看了一會,大約看出這絕天滅地大陣因天時地利而設,藉助樹木亂石遮人耳目、形成無數假像,亂人心智,從而使人無法脫困。
最為兇險的是,其中路徑一共十六道,但是唯一的生路卻是千變萬化,隨時辰不斷幻化,因此欲破陣首先得算準時間,找出生門方位,快速透過。
其次即使找到生門方位之後,需得試陣,以判斷是否安全,只有安全的小徑才是唯一的生路。
段逸鳴將破解之訣熟記於心,收起玉簡,對韋叔季再三囑咐,這才開始試陣,韋叔季取出兵器,念動法訣,將周身保護起來。
段逸鳴口中唸唸有詞:“左三右五,前四後二,陰陽互易,日月經天,隨星而轉,太白北斗……”他沉思片刻,緩緩向前邁出幾步,周圍突然變得烏雲密佈,翻滾起伏,朝著兩人捲來,隨之響起低沉的鬼哭狼嚎之音,駭人之極。
韋叔季緊緊跟著段逸鳴,手持斬魔劍,寸步不離,銀光清寒若水,直刺陰雲,將黑氣逼退丈外。
段逸鳴算計半晌,推斷出下一步須朝右走,可是分明看見身旁就是一塊兀立的怪石,稜角銳利,碰上去還不倒楣?”
段逸鳴眉頭大皺,想了一會,低聲說道:“不對呀,按照法訣的確是朝右走。”韋叔季說道:“此陣虛實結合,迷惑進入者的心智,也許這怪石是幻覺呢。”說罷凝神揮動斬魔劍,疾劈而落,“噗嗤”一聲,偌大的怪石果然化作一道虛氣消散!
段逸鳴大喜,信心倍增,看來自己悟解的方法並無差錯,這之後,他一邊算計方位,一邊試探,只是他畢竟粗讀不久,悟解不深,不時出現偏差。
果然,狂風怒號,雷鳴電閃,大雨傾盆如注,嚇得兩人急忙退回,即便如此,渾身也被雷電打得焦黑一片,衣衫襤褸,狼狽不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段逸鳴咬著牙,以紫竹棍護身,踉蹌前行,好在有韋叔季在一旁招呼,總算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如此走走停停,左轉右拐,不斷試驗,直到一個時辰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兩人已在不知不覺中,來到絕天滅地大陣的中心,玉盆外面的一處亂石群旁。
四下望去,眼前依舊雲霧瀰漫,不辨方向,惟有身旁不遠處石崖巍然聳立,連天接地,霧鎖崖頭。
段逸鳴低聲說道:“韋兄弟,咱們摸上石崖,趁隙救下顧姑娘。”韋叔季點點頭,兩人御空而起,悄悄飛上石崖。
石崖上遍佈嶙峋怪石,十分難走,兩人小心翼翼攀緣而上,抵達半腰,張目望去,只見前面數丈處就是閉月等三人落腳處。
段逸鳴一招手,就欲靠前,韋叔季邁出一步,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兩人心中一凜,急忙閃身躲避,卻被閉月瞧了個正著。
閉月滿臉驚異,冷聲說道:“羞花、沉魚,來了兩個小毛賊,去把他們抓來!”羞花、沉魚應諾一聲,驅劍凌空飛來。
段逸鳴見已經暴露,索性現出身來,紫竹棍橫胸而擋,擺出迎戰架式。
韋叔季手捏法訣,斬魔劍斜斜向外,護在段逸鳴身旁。
沉魚飛近,看到來者時,不由驚奇萬分,說道:“又是你這傻小子,膽大妄為!上次在雲夢澤放了你一條生路,不知悔改,方才又壞了我們的大事。此番送上門來,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你逃脫!”羞花眼神冰寒,說道:“三師妹,不和他們饒舌,咱們這就動手,擒下這兩個毛賊,當作人質,脅迫那些老頑固,我看他們低不低頭。上!”素手疾吐,一道耀眼的眩光閃電飛出,霓芒四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