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雁池邊嬉戲半晌,遂奔上山嶺,來到楓林之中。
楓林漫山遍野,總有數百畝之大,楓葉紅的正豔,好像一塊雲霞落到山間般,到處是楓紅的海洋,到處瀰漫著淡淡清香,山風吹來,落英繽紛,在地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
兩人踩在上面,鬆軟之極,段逸鳴童心大發,在楓林中來回穿行奔跑,盡情敞開心胸,沉浸在明媚的美景之中。
就在此時,楓林另外一側,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兩人一怔,抬頭遠望,只見幾道身影御空而來,眨眼間已落在楓林深處,不多時緩緩走來幾個人,幾人衣履光鮮,談笑風生,一邊朝兩人走來。
明性臉上神色變換,頗有些不自然,說道:“看樣子是別宗弟子前來賞玩楓葉,小師弟,咱們出來時間長了,該回去了。”
見段逸鳴神色猶豫,明性低聲說道:“小師弟,人多嘴雜,萬一被他們傳出去,怕會被雲師叔聽到。”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一行人已經發現兩人身影。
其中一個高大男弟子眼睛一瞟,問道:“前面什麼人,是哪一宗的師兄麼?”幾人邊說邊走過來。
待走近後,段逸鳴看清楚了,對方一共是三男兩女。
前面三個男弟子先行,一個個氣宇軒昂,英朗不凡;後面兩個少女,相攜而行。
其中一個少女秀美絕倫,清麗脫俗,段逸鳴暗暗一震,她正是那日在鄱陽湖上,見到的叫梅兒的小姑娘;另一個身材高挑修長,一身純白衣裙,顯得飄逸不群,她和梅兒邊走邊低聲交談著什麼,看不清楚面孔相貌。
就在此時,那名少女舉起手臂,一攏臉頰上散落的一縷秀髮,露出凝脂般的臉龐,光潔潤澤,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高華氣質。
段逸鳴心中突地沒來由地一動,“撲通撲通”的急劇跳動起來,他呆呆的站在那裡,望著慢慢走近的少女,渾然忘了身處何方。
明性暗暗叫苦,臉色隱隱有些灰敗,眼見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水宗的古朝慕古師兄啊,呵呵,多日不見,古師兄越發俊朗瀟灑,英姿勃發啊。”
對面一個英俊男弟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笑呵呵的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密宗的明性師弟啊,自從上次比試大賽一別之後,多時不見,明性師弟風采依舊,呵呵……”
明性堆出滿臉笑容,頗不自然,咳嗽兩聲,說道:“嗯嗯……古師兄雅興不小,也來這裡賞玩楓葉。”
這兩人在上次比試大賽上曾經相逢過,明性拼盡全力,卻慘敗在古朝慕手下,費時不過一刻,每每想及此事,明性總是慚愧無比,哪料今天會在這裡恰好碰上?
古朝慕笑道:“我和幾位師弟、師妹路經此處,見山嶺上楓葉正紅,因此下來賞玩,沒料到正巧遇上明性師弟,莫非明性師弟也是慕名而來?”
明性嘿嘿一笑,說道:“哦,我們隨便過來轉轉而已。”
古朝慕眼珠一轉,馬上覺察到一旁段逸鳴怪異的表情,見他正呆呆的盯著自己身後猛看,心中隱怒。
就在這時,白衣少女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副天仙般絕美嬌容,鳳目斜飛,瓊鼻小巧可愛,櫻唇流丹,明豔不可方物;冰肌玉骨、衣袖飄飄,直欲飛去。
段逸鳴腦海中“嗡”的巨響,一時間感覺到天地為之一暗,就連燦爛絢麗的楓林也有些失色。
白衣少女也注意到異樣,一雙剪水雙目,似乎閃過一絲訝色,旋即轉過頭去,顧自和梅兒說話,笑語釅釅,對兩人的出現視若無睹一般。
門中弟子見到她,沒有人不為她的絕世姿容震撼,早已習慣。
段逸鳴心頭狂震,看到白衣少女美目中掠過一絲冰冷寒氣,急忙低下頭來,不敢再看。
古朝慕上前兩步,擋住段逸鳴視線,看著他肩頭的小金,閃現一絲愕色,旋即輕笑道:“明性師弟,這位是……”
明性急忙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密宗新進弟子段逸鳴。逸鳴,來見過水宗的古朝慕古師兄。”
段逸鳴走過來,躬身見過,古朝慕微微欠身算是回禮,臉色似笑非笑,上下打量著他。
明性指著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弟子介紹道:“這兩位是松宗的朱玉郎朱師兄,和霧宗的孫師堰孫師兄。”這兩人倒還客氣,稽首謙讓幾句。
兩人一轉向,迎向兩個少女,明性似乎有意躲避對方明亮逼人的目光,說道:“這兩位是雲宗羽師叔門下的彭衣茱彭師妹,以及長孫傲梅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