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除了每日趕去給雲陽子以及雲靈子問候外,哪裡也不曾涉足。
段逸鳴突然間對周圍一切感到無比的陌生,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終日懶洋洋的,連練功也是有氣無力的。
明淨等幾位師兄來過無數次,見他無精打采模樣,勸說無效,紛紛搖頭。期間雲陽子在雲靈子的陪同下,來過兩次,問起關於此番出行的具體情況,也沒有深究。
段逸鳴頗覺奇怪,按說上次漠北之行,自己和角蟾老祖攪在一起,惹得葉木掌門大怒,理應重罰才是。怎麼這次返回廬山數月以來,始終風平浪靜,並未見到料想中的懲處?
越是這樣平安無事,段逸鳴反而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好幾次向師兄們旁敲側擊,他們皆是支支吾吾,所答不著邊際。最後索性不再追問,心想事已至此,不管面對什麼都要坦然承受。每日倒也逍遙自在、無人管束。
這一日,太陽老高之後,段逸鳴才醒來。
見到木屋外紅日高懸,突然想起每日例行的問候還沒有去,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出門下崗,直奔萬竹谷而來。
拐進竹林,就瞧見明淨急匆匆奔過。
段逸鳴叫道:“三師兄。”
明淨停足止步,轉臉看來,見是段逸鳴,笑道:“是小師弟啊,你這是——”
段逸鳴臉色一紅,低聲說道:“三師兄,我……我去給師父和雲師叔問早。”
“問早?”明淨一愣,旋即失笑道:“你睡懶覺了吧?現在可是日上三竿,眼看晌午了。”
段逸鳴尷尬無比,低頭說道:“我……我昨晚睡得遲了……”
明淨微微一笑,拍拍他肩膀,說道:“既是遲了,那就不必去了。”
“什麼?”段逸鳴抬起頭,迷惑不解。
明淨小心翼翼的瞧瞧左近,壓低聲音說道:“小師弟,師父和雲師叔兩人已經出谷了,聽說是葉木掌門召見。”
段逸鳴心中一動,欲言又止。
明淨彷佛看出他的心思,說道:“小師弟,你不必擔憂。”
段逸鳴本來沒事,被他這麼一說,反而頗有些不自在。
明淨突然問道:“小師弟,你回來萬竹谷中有多少時日了?”
段逸鳴一怔,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小心的答道:“大約一個半月了。”
明淨點點頭,說道:“是了,三月期限已滿。”
段逸鳴腦海中靈光一閃,險些驚叫出聲,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問道:“三師兄,你是說,左言師兄和彭師姐他們就要從斷龍巖中出來了?”
明淨點點頭,說道:“我猜測,師父和雲師叔他們趕去總門,大約和這事有些關係。”
段逸鳴臉上喜色浮動,明淨瞧在眼中,也禁不住綻開一絲笑容,心中暗道:“小師弟自打返回之後,很少見到他露出歡喜之色。難得他高興一回。”想到這裡,說道:“小師弟,你先回去吧。有好訊息,我會告訴你的。”
段逸鳴滿心喜歡,說道:“多謝三師兄。”說罷行個禮,調頭返回。
明淨瞧著段逸鳴背影消失在竹林深處,長出口氣。喃喃說道:“但願師父他們會帶回來好訊息。”稍頓片刻,轉身急奔而去。
大漢陽峰,觀雲臺頂,議事堂中。
掌門葉木大師和五宗首座、各長老齊聚一堂,正商議著事情。
“噗”的一聲,燻爐中檀香被風吹激,綻開紅火,映紅了在座的眾人臉孔。
葉木大師精目如電,緩緩掃過眾人,朝下首的司凌宇點點頭。
司凌宇微微欠身,開口說道:“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主要是關於前次派遣三宗弟子前往漠北荒原一事。”說到這裡,稍微一頓。
各宗首座互相瞧了一眼,打起精神聆聽。
雲宗首座羽凝霜雙頰玉白,神色平靜若水。倒是密宗雲陽子閉目不語,宛如睡著一般。
司凌宇瞧在眼裡,不禁暗暗皺眉,咳嗽一聲,說道:“大家都知道,三宗弟子漠北一行,恰遇囚龍上人遇劫。諸弟子出手相助,揚我仙瑤門隆威,不辱使命。不過,其中尚有考慮不足之處。
“密宗弟子段逸鳴,和雲宗弟子長孫傲梅,當中通款魔頭角蟾老祖,所做之事和身分頗不相稱。加上長門弟子左言和雲宗弟子彭衣茱也未加阻止,管束不力。致使我仙瑤門清譽受損,被人誤解。
“經過查實之後,上請掌門師兄恩准,已將左言、彭衣茱、長孫傲梅等三人依律嚴懲,令其在斷龍巖下面壁三月悔過。並且嚴令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