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劇烈的咳嗽起來,老半天才止住,悵然若失,頓時感到索然無味。
他真氣一收,緩緩落下地面,怔怔出了半天神,這才醒轉過來,放眼看去,卻仍是身處群山之中。
遠處幾許炊煙裊裊而上,樹木之中,隱隱約約有著幾處房屋,段逸鳴緩步走去,原來是幾戶獵戶人家。
山裡人極是好客熱情,見有人從山中走出,驚訝之餘便熱情挽留,宰殺山獸野味,盛情款待。
段逸鳴劫後餘生,也不推辭,和主人喝了個痛快,沒多久便酩酊大醉,昏睡一夜,第二天一早不顧主人挽留,告辭而去。
他放緩腳步,卻不再御器飛行,緩緩穿山越嶺,如此步行幾日,山勢漸緩,而人家也不時出現。
每每有小鎮出現,他都會進去詢問彭師姐的訊息,可惜一無所獲,只好怏怏上路,只是心中念念不忘的,依然是那個美麗的倩影。
數日之後,終於走到大山邊緣,來到一處小鎮打聽,依舊是音信全無,失望之餘,搖搖晃晃的來到一處山崗上,已是黃昏時分。
一座山神廟,屹立在石崖之頂,他一時興致大起,便踏步走入。
山神廟不大,檀香繚繞,案桌上放著幾盤祭品,看來平時倒是有人前來祭拜。
山風呼嘯,皓月當空,清涼愜意。
段逸鳴坐在山神廟門口,背靠門戶,仰望著頭頂明月,呆呆入神。
他忽然想起,當年首次和義弟相遇,地點也是在荒郊野廟中。
如今歲月流逝,義弟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背靠在柱上,胡思亂想了半晌,倦意大起,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段逸鳴被一陣大笑聲驚醒,他翻身爬起,向廟外張望。
遠遠掠來兩道人影,轉眼之間落在山神廟前空地上,段逸鳴心中大奇,屏住呼吸仔細看去。
兩人一前一後落下,卻是一男一女。
後面一個美豔少婦,身材豐滿,夜風吹拂下,裙裳飄飛,酥胸粉腿半露,雪白滑膩,惹火至極。
香風隨風飄搖,令人慾醉,臉上媚笑盈盈,萬種風情,像一枚熟透的蜜桃,讓人忍不住上前採摘。
他突然想起,這女子便是天魔夫人,心中大凜。
天魔夫人看上去美若天仙、嬌媚動人,宛若青春少婦一般,實際上年紀早在百歲開外,而心腸更是冷酷無情,殺人於談笑之間。
廟前一株參天古木陰影下,站著一個黑影,背對著廟門,看不清臉孔。
天魔夫人嫋嫋婷婷的走前幾步,媚眼拋飛:“本夫人一路追隨這麼久,尊駕一直避而不見,難道就不能一露廬山真面目麼?”
那人似乎不願回頭對視,壓著嗓子說道:“你我萍水相逢,素未謀面,老夫尚有要事在身,煩請夫人不要再糾纏了。”
段逸鳴心中一怔,這人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想到這裡,好奇心大起,躲在殿門後,悄悄細看。
天魔夫人妙目定定看了片刻,忽而嬌笑出聲,腰肢扭動,柔若無骨,浮凸豐盈的翹臀有著說不出的誘惑,俏臉上的慵懶柔媚神情,當真是媚入骨髓,勾魂攝魄。
段逸鳴心中綺念暗起,神思恍惚,有些痴迷,竟是移不開半刻。
他嚇了一跳,立時醒悟,天魔夫人定是使出了蠱惑心智之術,當下警惕,強行背過身去,閉上眼睛,眼觀鼻、鼻觀心,運功潛心聆聽。
那老者身影稍稍一晃,澀然道:“久聞天魔夫人一身媚功出神入化,一顰一笑,便能使人情不自禁的墜入其中、不可自拔,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天魔夫人眼睛裡閃過一道訝色,笑吟吟說道:“尊駕好強的定力,據我所知,能在天魔大法下不迷不惑者,不會有太多人。
“而且尊駕一路上早有預防,始終迴避,似乎早有預知,如果本夫人所料不差,應該是一位老相識。”
老者微微一震,半晌才說道:“夫人必是認錯人了,老夫從來不曾認識你。”
天魔夫人曼聲道:“是麼?可是本夫人一直感覺你似曾相識。當年本夫人曾有一位知己,與尊駕頗有幾分神似,可惜當年一別,從此再沒有相逢,兩百餘年來,那人再沒有露面,也不知他、他是生是死……”
說到這裡,天魔夫人媚態盡斂,語氣婉轉,一臉莊重。
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有幸,竟能聽到天魔夫人的往事,可惜你我素昧平生,這些事情說給老夫聽,那是對牛彈琴,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