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清虛師叔是否在妖人手中,並不確定,說不定他們此刻已衝出重圍也說不定,這只是妖人故意散佈謠言,以圖混淆視線,瓦解大家鬥志
“再說,眼下各派門下大多有傷在身,你冒冒失失的開門出去,如何敵得過他們?
“失了性命不說,反而會被妖孽乘機攻入觀音石像內,到那時,不但你一個人白白送死,還連累大家都失陷在妖人掌中!”
徐丹陽聽得心神大漂,左言所說極有道理。
就算葉木大師和師父落在對方手中,以正派此時實力來看,根本無法和魔派對抗,出去就是白白送死!
他深深呼吸,將衝動的心情緩緩平息下來,定定神,說道:“左師兄言之有理,徐某險些誤了事。”
左言將他手緊緊一握,說道:“我瞭解徐師兄心情,其實我何嘗不想出去和妖人殺個痛快?只是事關重大,萬萬不可感情用事!
“即便是事情真的如妖人所說,也得考慮到這麼多的同道何去何從,必須小心謹慎,口目們大家還是一齊想個辦法為要。”
眾人紛紛點頭,對左言刮目相看。
於此危急關頭,他能如此冷靜處事,心思慎密,已然超出同年齡之人許多。
羽凝霜暗自讚許,看來長門以後重擔定會落在左師侄身上了。
她心念微動,問道:“左師侄,眼下之事,你看如何處置?”
左言躬身一禮,謙道:“羽師叔在,左言不敢擅越。”
羽凝霜說道:“當此特殊時機,你不必扭捏,且說來聽聽。”
左言恭敬答道:“是,羽師叔。”
說罷環視一週,緩緩說道:“諸位長輩、各位同道,左言就斗膽發言了。我以為,事情是否如妖人所說還不一定,也許這只是妖人慮張聲勢而已。
“再者,即使按最壞打算來說,師父他老人家和清虛師叔落在對方手中,在咱們出去之前,他們來必會怎麼樣。如果咱們真的依言出去,師父他們處境反而危險。”
羽凝霜眼中閃過一道奇光,問道:“你是說,掌門師兄和清虛道兄並來落在對方手中麼?”
左言肅然說道:“此事師侄雖然不敢枉下斷言,但是一試即知。”
羽凝霜心中一動,說道:“好,你儘可一試。”
第十章禍起蕭牆
左言點點頭,朗聲說道:“乾坤老君,你說我師父和清虛師叔在你手中?可否請師父他老人家說話,只有他安然無恙,咱們才可再談。”
乾坤老君陰森說道:“黃口小兒,你信不過本座?嘿嘿,葉木和清虛兩人身負重傷,說不出話。”
左言眉毛一掀,拉著徐丹陽奔到蘇寒月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三人飛步離開,卻是順著石壁上一道斜徑攀昂去,那裡赫然露出一個小孔。
左言向外看去,外面晨曦微明,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
觀音石像下,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他心中一想,說道:“乾坤老君,那你將我師父和清虛師叔請出,讓我看看他們。”
乾坤老君嘿嘿一笑,舉手一招,旁邊奔出四人,駕著兩人出列,放在石像前。
乾坤老君說道:“這便是葉木大師和清虛道長了。”
左言凝目看去,兩人垂著頭,衣衫襤褸,似乎受了極重的傷。
左言心中突突急跳,凝視半響,突而放聲大笑,說道:“乾坤老君,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假扮的,哼,我師父修為高絕,豈是你這魔頭所敵!”
此言一出,諸人大譁。
乾坤老君一怔,不知他如何分辨得出真偽,說道:“小子胡說!這兩人不是葉木和清虛老道士又會是誰?哼,你若不認也罷,本座就先砍下葉木老兒一條左臂!”
說話間手一招,一個彪形大漢走近,手中一把五尺厚背鬼頭刀,高高舉起。
羽凝霜縱身飛來,急道:“左師侄,你看清楚了,那到底是不是掌門師兄和清虛道兄?”
左言低聲說道:“羽師叔請看,此人肩頭雖然受傷,但是卻沒有傷疤,定然是假冒的!”
羽凝霜突然想起,葉木大師學藝時,曾有一次和師父過招,曾被一劍刺中右肩,留下一個梅花狀傷疤,此事相當隱秘,只有很少人知曉。
凝目細看,果見那人右肩並無相似傷疤,心中一鬆,一顆心緩緩放下。
可是掌門師兄又會去了哪裡?!她眉心微皺,心裡不禁擔憂起來。
左言說道:“羽師叔不須擔心,依弟子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