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敬畏三分!」
金梵大師氣的鼻孔冒煙,一雙手緩緩握緊禪杖。
元衡真君沉聲說道:「閣下口出無狀,竟是將各派豪傑都不放在眼裡了。」
北昆姥姥眼神一冷,說道:「元衡,這裡沒有你的事,退回去。哼,紫蘿谷出了你這麼個沒骨氣之輩,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代表紫蘿谷,簡直是給列祖列宗丟臉!」
元衡真君心中疑心大起,此人似乎對紫蘿谷十分熟悉,真是奇怪。但身為一派掌門,身分尊崇,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勃然大怒,噌的一聲拔出仙劍,大喝道:「報出你的名號來,元衡利劍之下不斬無名之輩!」
北昆姥姥冷冷一笑,說道:「老身就代紫蘿門歷代先祖教訓教訓你!」長髮無風自揚,衣袍鼓舞,但見空氣波動,眾人眼前一花,寒意頃刻間鋪散開來。
元衡真君立時感到一絲冷厲奇襲電射而至,無與倫比,呼吸一滯,便連經脈也似有些阻塞。
但他不愧為一派至尊,當此駭異之下,卻未失去鎮定,真氣疾吐,仙劍自然而然的迎了上去。真氣流轉,突然之間,丹田中一陣絞痛,劍勢一滯。
「叮!」寒息擊中仙劍。
但那道寒息卻似十分柔軟,遇劍而折,竟是去勢不減,劃過一道弧線,筆直射向他雙眸。
剎那間,元衡真君的一雙瞳仁中,出現一抹幽幽銀光,與此同時,眼眸深處泛出一絲恐懼和驚悸。
他心中狂駭,仙劍一扭一絞,左腳腳尖微旋,當此千鈞一髮之際,猛的吐出一口真氣,射中那道銀光。
銀光微微一斜,堪堪擦著他的臉頰掠過,肌膚生寒刺痛,如被陰寒刺骨的西北風颳中。
只一瞬間,那塊肌膚似已失去知覺。肩頭猛然一陣刺痛,右肩琵琶骨已被穿透,真氣阻窒,臉色驟變,一片雪白。
琵琶骨乃是修真者之重穴,一旦受制,氣血無法上行雙臂,如同廢了一般。
元衡真君脊背汗出如漿,溼透重衣。
剛才他這一招乃是聚集畢生功力,將真氣凝若實質,急劇噴出,並不弱於一柄仙劍之威力。可是,不但對對方那道奇怪碧光並未造成多大影響,反而還教對方刺穿琵琶骨,一條胳膊就此廢掉!
當著天下豪傑之面,他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老面皂紅,駭怒交加。
第八章擄奪掌門
銀光如電,徑直飛回北昆姥姥手中。
她枯爪緩緩縮回衣袖中,陰笑不語。
段逸鳴卻看得清楚,北昆姥姥從衣袖中發出的寒息中間,卻是夾雜了一根銀針。
銀白色細針,在日光之下幾乎看不出來,正是藉著它,北昆姥姥神不知鬼不覺的刺穿元衡真君右肩琵琶骨。
丹琊上人低喝道:「快將掌門師侄扶回來!」
兩名弟子應了聲,上前將元衡真君攙扶回陣。
元衡真君看著丹琊上人,面色羞憤,說道:「師叔,元衡無能。」
他丹田中空空蕩蕩,凝聚不起一絲真氣,面如死灰,心中明白自己中了暗算。但他卻不知道,究竟怎麼中的暗算。
丹琊上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
這個神秘老嫗一出面,便將紫蘿谷掌門元衡真君琵琶骨刺穿,功力幾廢,令在場眾人肝膽俱寒,莫名的恐懼。
但也有人懷疑,以元衡真君的修為,即便敵不過神秘老嫗,也不至於如此速敗,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紫蘿谷上下群龍無首,頓時陷入一片慌亂之中。
紫玄真人也沒有想到會出現突然變故,心中驚疑,凝目細察。但此時局面隨時有失控可能,不可拖延。皺眉一想,緩緩說道:「上人,真君既已負傷,貴派之事就偏勞您多費心了。」
丹琊上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諸派聚會,所議之事非同小可,老夫不敢擅越。還是請掌門人親自指揮。」
紫玄真人看了一眼一邊坐倒在地的元衡真君,為難的說道:「可是元衡道友他……」
丹琊上人一陣大笑,看也不看元衡真君,說道:「紫玄真人,老朽就為你引薦一下敝派新任掌門人!」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愕然。紫蘿谷掌門人不是元衡真君麼,怎麼丹琊上人還要鄭重其事的引薦一番呢?
段逸鳴腦海中閃過一道奇光,心中那絲不祥預感驀地明朗起來,越來越強烈,難道竟是和這丹琊上人有關嗎?
顧研茹吃驚不小,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