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瞧看,也是毫無異樣,還以為是自己連日奔波勞累,產生了幻覺,不禁啞然失笑。
甬道斜斜向下,左拐右彎,其間岔道縱橫交錯,密如蛛網。
段逸鳴原先還想記住道路,等到後來看到岔道幾乎一模一樣,瞧的眼花繚亂。難分彼此,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走出近百丈,終於到了盡頭,前方甬道倒塌,將去路堵死。
段逸鳴左右看看,疑惑道:“花老前輩,這裡就是寢宮入口麼?”
花似海點點頭,說道:“這條通道直達寢宮,大約十丈外就是寢宮的秘密入口。可如此通道竟然崩塌,唯一的道路也斷了……”
他興沖沖的趕來鴻蒙仙山,原本指望依當年逃亡之路重返寢宮,哪知年代久遠,密道竟然倒塌了。
花似海滿臉懊喪,東張西望,一邊冥思苦想。
突然,他雙目閃過一絲微光,自語道:“也許……這裡……另有……”邊說邊取出一隻玉筒,緊貼在石壁上靜聽,一連換了幾個方位,始終一無所獲,不由大為氣餒,一屁股癱在地上。
段逸鳴勸道:“花老前輩,也許另有通道也說不定,咱們再找找看。”
花似海失望的搖搖頭,無力說道:“沒用的,師父寢宮只有一條密道通向外界,並無第二條。”
就在這時,甬道中突然原本低鳴的蟲豸,突然間全部靜了下來,彷彿感覺到什麼異物來臨一般,不敢做聲。
這下子不僅段逸鳴,就連花似海也感覺到異樣。兩人迅速回頭看去,只見不遠處,赫然出現幾道黑影,緩緩靠近,散發出一股莫名的陰冷氣息。
“什麼人?”花似海大吃一驚,怎麼會有人也知道這條封閉甚久的秘道?
來人背對著光亮,看不清楚面貌,但是兩人直覺來者不善,暗中握緊兵器,凝神屏氣,暗中戒備。
“嘿嘿嘿……”一陣低沉的怪笑聲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花似海“呀”的驚呼,駭道:“你……你是令狐師兄?”
蓬的火光閃耀,一盞油燈猛然亮起,碧火幽幽,映照的甬道一片暗綠,陰森恐怖。
火光中,兩人頓時看清來著模樣,當中一個金衫老者,氣度不凡,雙目閉合之間,隱隱有一股凌人氣勢。右邊一人一身黑衣,好像一切都隱藏起來,確實見過數面的千蝠真人。
不知怎的,每次段逸鳴見到這千蝠真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
就在金衫老者的背後,一個明豔照人的少女翩翩而立,竟然就是妖女沉魚!
沉魚鳳目閃過一道詫異神色,似乎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段逸鳴。隨即秀眉緊蹙,雙目陰晴不定。
段逸鳴也覺得錯愕,上次華山峰會,若不是妖女指點迷津,恐怕眾人難逃厄運。嘴角一動,險些喊出聲來,幸好他警惕立生,硬生生的把話咽回腹中。
沉魚見他眼神轉動,粉臉緊繃,冷若冰霜,秀目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好像陌生人一般。
段逸鳴一怔,暗皺眉頭,轉開視線。
就見左首的一個綵衣老翁負手而立,鬍鬚飛飄,渾身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令狐天鈺!
第三章身陷囹圄
花似海心中一抖,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指著令狐天珏怒道:“你……你竟然帶領外人進入秘道?”
令狐天珏滿臉堆笑,嘻嘻笑道:“花師弟,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你竟然還活在世上,真是可喜可賀!”
令狐天珏心中卻嘀咕道,奇怪,葛澎那老傢伙臨死前分明說陰陽石放落,萬年居從此封閉,與世隔絕,可是花似海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絕對不會有假……看來是葛澎狡計騙過了自己……
令狐天珏心中大惱,卻沒有想到,花似海和段逸鳴能脫身出來,另有原因。
花似海見對方人多勢眾,心中暗暗著急,一邊想著脫身辦法,一邊說道:“令狐天珏,你誘騙正魔兩道上百人進入九宮峽眷神峰,是何用意?”
令狐天珏放聲大笑,得意洋洋的說道:“他們不是要挖掘師父收藏的珍寶嗎?師兄我就做個順水人情,成全了他們。”
花似海眉頭一皺,問道:“是麼?如此說來,那陣古怪的瘴氣,也是你有意而為的?”
令狐天珏笑道:“不錯,師兄我本來只是想困住那些貪圖師父珍寶之人。沒想到花師弟你也一頭鑽了進來,甚好,甚好,你就和師兄一起看看,那些覷覦師父珍寶者的下場!”
花似海心中大驚,令狐天珏心狠手辣,竟